耳边传来嘈杂的打闹声,线以环视周围,红黑相间的着校服的同学们,课桌戴眼镜的几个男女同学,伏案刷题。
几个胖瘦不一的男孩抱团在教室最后面嬉戏玩闹时不时玩叠人游戏,头发长短不一致的女孩子凑几张凳子前后桌聊八卦,听到有趣的地方一块张嘴大笑。
在面前一个纸飞机飞向自己面门,措不及防的心跳惊吓,线以下意识闭上眼睛,纸飞机穿透线以的身体,落到一个姑娘的课桌上。
“怎么回事,这纸飞机?我是透明的?”
不敢相信的线以,在课桌过道,在教室走廊,到处走,在班里大声大叫,还凑到给他扔纸飞机的小孩面前扮鬼脸吓他,却没有一个人理会线以,好像线以是无声的,无形的,透明不存在的,比路边小石子还不起眼的。
小姑娘和周围同学一身红黑相间的校服,落下的几缕刘海遮住表情,手中却在不断动作,花红绿色的练习册,密密麻麻的卷子铺满笔记,偶尔抬头是去外面上厕所。
线以不解,为什么纸飞机直接穿过自己身体,这个新世界自己没身体咋寻找新布贴?
“这个世界是话筒布贴,系统不会提供任何信息,还是和面包布贴一样仅仅靠线以先生的能力。”
“话筒布贴?是我想的那个手握唱歌那玩意吗?用话筒的,还是制造话筒的生命体,系统,你好歹说清楚或者给个范围,我要再一次大海捞针吗?”
没有人回应,只有身处的班级里的学生闹腾尖叫,打闹声,嬉笑声。
先随便找个人跟着,系统不会无理由把他送到这个班级,说不定这个班级有和话筒布贴有关的人。
反正做什么决定,连瞎选都会有对应的结果,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面前这个刚上完厕所回来,伏案努力刷题的小姑娘就带着故事感,就认她了。
正要凑上去看热闹小姑娘是不是换下一套卷子写,写的啥题。
纸飞机的主人忽地凑小姑娘桌前。
“本昼本昼,老师刚才讲的数学题,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教教我呗。”
相顾无言,只有姑娘低头不搭理的沉默,但线以注意到本昼的手在发抖。
“不教就直接说呗,拽什么拽。”
纸飞机主人看人不理自己,撇着嘴回到自己座位,当他看到自己的下一个去本昼桌子前问问题。
“别问了,人家压根就不搭理我们,这个人就喜欢装大神,不想搭理我们这些脑子不好使还需要问别人的,人家啊,是个哑巴学霸,只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谁找她就是破坏她世界的坏人,说不定会记恨上我们。”
“臭小子瞎造谣,人家姑娘说不定是个社恐,不太擅长社交,你倒好,嘴叼了块臭豆腐。”
线以忍不住吐槽,难怕周围人听不到。青春期小男孩不知嘴下留情,不知道有些话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是内心自卑。
语言有时候化为利刃,戳伤敏感孩子的内心,留下自卑的记忆。
那个同学被纸飞机主人吓到了,赶紧拿着卷子离开本昼旁,回到自己座位。
本昼好似在游离,也没给任何反应,唯一动作的是上下刷题的手。
线以飘着轻飘飘的自己,跟着本昼放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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