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侍卫齐齐看向华云初,请示的意味很明确。
华云初却淡定道:“他们不用回避,我跟你之间除了和离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本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如今连名都快没了,就不要叫我闺名了。
勉强允许你和他们一样唤我一声云初小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薛令非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卫后还是开了口,“北辽四皇子于今晨向陛下求娶姝儿,说是在北地的雕花玉瓶上看到了姝儿的画像,惊鸿一瞥,见之不忘。
没有人会将一个世家女的画像雕刻在任人买卖的花瓶上,除非与她有过节。
姝儿素来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人,只除了你。”
华云初没忍住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儿,仰头看身侧的侍卫,“二位大哥,长公主着你们到澜园,我应该是能使唤你们的吧?”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半晌,被薛令非叫都云谏的那个侍卫抱拳道:“云初小姐但请吩咐。”
华云初转而吩咐春祺,“拿笔墨来。”
春祺小跑着进屋,薛令非不耐烦的追问华云初,“华云初,我问你话呢?
是不是你把姝儿的画像送到北辽四皇子面前的?”
“脑子有水就去甩一下,别只会张嘴四处咬人,我连北辽四皇子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上哪儿给他送什么花瓶去?
再说了,华云姝是华国公府的人,她许配给谁华国公府自有人定夺,哪有你多嘴的份儿?”
薛令非被怼的恼火,想回怼过去,就看到华云初接过春祺递过来的纸笔,笔走龙蛇的书写起来,一时好奇她在写什么,就忘了说话。
却不料华云初写完和离书后签上自己的大名,就推给了他,“什么都别说,把这个签了,到官府过了明路,你赶紧去娶华云姝,别来烦我。”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华云初写下和离书,逼着他签字了。
可薛令非知道,以他现在和长公主夫妇的关系,签了这份和离书,他在秦王府连一天都待不下去。
所以他就想故技重施,故作愤怒的去抓和离书,“华云初,我说过,你我之间,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而且就算休妻,你也得先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你敢害姝儿……”
“啧”华云初不耐烦的看都云谏和那个侍卫,“把他给我摁住。”
她没有特地拔高声音,都云谏和那个侍卫却下意识的闻声而动,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反剪着薛令非的手臂将其摁在了华云初面前的桌子上。
两个人愕然对视一眼,随即被薛令非恼羞成怒的话语拉回了思绪,“华云初,你想干什么?
和离书未签,你还是我薛令非的妻子,敢指使外人来欺负我,你是要倒反天罡吗?”
他边恼羞成怒的斥责华云初,一边奋力挣扎。
然而都云谏和那个侍卫死死地摁着他,让他别说挣脱了,就是想动一下都难。
华云初还在那儿阴阳怪气的补刀,“所谓的轻车将军,也不过如此嘛!
被两个寻常侍卫掣肘成如此模样,当真丢人!”
她说着,拿起和离书,对都云谏道:“劳烦都大哥把他手给我。”
春祺也在此时将印泥拿了出来。
薛令非若是此时还看不出来华云初要做什么的话那就是真蠢了,他边极力挣扎,边道:“华云初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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