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老师,意识到自己的某个决定造成的后果对学生不好也不会明确的对学生说,这样不利于老师树立自己的威严,以及不利于自己之后对于班级的管理。

因此,汪老师在了解相关的情况之后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说:“最近,我发现班级里出现了一些不良之风,学校是什么地方?教室什么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好好学习的地方,那些不利于学习的事情本不该出现。”

有的同学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有的同学对他说的“不良之风”感到不解,有的同学直视看着他。

汪老师严肃的下了一个决定:“对于这种情况,我决定进行一下微调,如果微调之后还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会如实将情况反映给你们的家长,这次就放过你们。”

许宴感觉到了什么,果然,汪老师看着他说:“许宴,”他指了指顾铭星说:“你和顾铭星换一下座位,然后还有……”

霍庭无聊,记住了换座位的几个同学,许宴将东西放在霍庭旁边,霍庭小声的笑着说:“一共就换了三个同学的座位,一个是上课喜欢和他同桌打闹的,一个是和同桌关系不合的,许宴,你说你是为什么换到我旁边来的啊?”

许宴心情不好,默不作声。

霍庭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像是嘲笑他一样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得许宴更烦了,咬牙切齿,心里有火但是不明缘由。

自古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许宴是愁的那个,欢喜的自然是和他互换作为的顾铭星。

顾铭星换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余小安一盒橙汁,余小安笑看手里一盒橙汁:“你都给习惯了吧?”

顾铭星双手忙碌着收拾东西,余光看见她已经取出吸管插进去:“你不也习惯喝了吗?”

汪老师听见微调换座位时小声说话的声音,心情本来就不好的他拍了拍讲台警告道:“换个座位说什么话!”

班级里瞬间又安静了,只有细微的衣服摩擦声。

“好,现在开始上课,把书翻到……”

下课后,霍庭看到自己的同桌像是定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他凝固的表情问道:“你在想什么?”

“……”

“陈康?”

许宴还是没有动静,霍庭觉得没有意思,伸了一个懒腰:“我去找陈康玩咯。”

在起身朝陈康走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许宴,许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动不动。

余小安在写上节课老师布置的作业,霍庭看了一眼问:“很早就想问了,你的这手字是谁教你的?”

余小安在写题目的答案,一边写一边说:“没有人教,写着写着字就这样了。”

“你这字可比顾铭星的好看,秀气。”

余小安写下一个句号,看着他问道:“你是想说我写的字像是女孩子的字?”

霍庭点了点头,余小安微笑着说:“没有人规定男生不能把字写的秀气吧。”

“要不你告诉我怎么把字写好看点呗,上次期中考试,我的作文好像就是因为字不好看老师多扣我分。”

余小安开始看下一题的题目说:“教不了,你还是买一本字帖吧,字不好看就多练。”

“噗呲,”顾铭星刚刚接完水回来,一回来就听到余小安对霍庭说的话,无情的揭穿余小安的意思,笑着说:“菜就多练。”

霍庭有点气急败坏:“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写的字和我半斤八两,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

霍庭还想和陈康聊些什么的时候,刚刚一张嘴就被顾铭星拦住了:“我的同桌在写作业,你要是无聊就找你的同桌去。”

霍庭一听这话有点生气,阴阳怪气的学他说话:“就你的同桌要学习,不知道的真的以为你是他爹呢,这么护着,”他在这里受了气,自然就不在这里说话了,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到自己的同桌还在深思,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还没有想明白?”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霍庭双手插兜靠在后面的课桌上:“人张嘴不就是用来吃饭说话的吗?”

“你还长了脑子怎么没见你动过?”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霍庭不解:“怎么今天三个人说话都夹枪带棒的,特别是你,你以前是这么说话的?”

许宴优雅的拿出下节课要用的课本,问道:“你今天确实有点吵。”

霍庭哼了一声,然后用力的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臂弯,许宴见他这动静问道:“你生气了?”

霍庭偷偷侧头瞄了一眼他,许宴还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真的关心他有没有生气,霍庭这下死死的将自己的脸锁在臂弯里:“我今天就不该醒来,一醒来世界都变了。”

“别睡了。”

他听许宴说这话,以为他有点安慰自己的意思,谁知道许宴这话还有下半句:“下节课英语课,对你来说是安眠课。”

霍庭又用力的趴了回去,他就不该有一丝期待说出他没有用脑子的许宴能说出一点好话。

快要放假了,顾铭星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借“讨论”的由头找余小安商量放假去哪里玩。

余小安笑道:“去哪里玩很好得出一个目的地,但是我说不定就不在‘陈康’身上了。”

顾铭星丝毫没有这个顾虑的样子说:“之前那么多次放假你都没有变,怎么可能这一次就变了,”他在草稿纸上写下两个地名,用笔尖点了点其中一个地方:“我们去这里玩?听说到晚上有花灯看。”

“可以,到时候把许宴和霍庭也叫上吧。”

“为什么还要叫上他们?”

余小安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回答道:“要是我不在,你也有伴玩啊。”

“你肯定在的,”顾铭星比她还要确信:“你不在没意思啊。”

余小安分析道:“玩,一个人会有点孤独,况且你也不是一个习惯孤独的人,既然不习惯就要有人,他们是稳定因素,要去玩,不说许宴可能有事,霍庭绝对会去,而我是个不确定因素,所以叫上他们。”

“行吧……”

余小安笑他:“怎么答应的这么勉为其难?”

“我就觉得你杞人忧天了,”顾铭星将那个地名圈起来:“我在门口等你。”

“如果我去不了,你记得多拍几张照片啊,我可以不去,但是不能看不到。”

“别说这晦气话。”

而那天,事实证明余小安没有杞人忧天,因为她真的不在,准确来说是作为“陈康”不在。

白软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已经迟到了,她奔跑着,希望那个人可以不用等她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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