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宣到底是大理寺少卿,一点就透,明白这是皇上要削弱右相势力。
“不过此事切忌打草惊蛇,需循序渐进,要是门阀贵族察觉,反扑之势必不可挡。”杨冕提醒。
楚玉宣也清楚,但他也好奇,要说子谋也属士族一派,怎么会如此支持变法呢?
其实他来这一趟,也是为了探探好友的口风。
杨冕似乎看出他的意思:“本官只是遵从圣上的意思,不属于任意一派。”
楚玉宣当然不信,不过他也没揭穿,倒是岔开话题,聊起了自己的小师弟。
“老师这次收的学生真是不简单,看着天真,心眼倒挺多,哄的老师早忘了我这旧人了!”楚玉宣夸张道
“而且临别之际还唱了首自己写的歌,歌词只记了个大概,但最后两句: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写的还真好。”
“唱的也好听,就连仆人们都感动哭了,没想到啊,我累死累活准备这么麻烦的东西,被人家一首歌比下去了。”
杨冕突然很想亲临现场,看看姜瑜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怎么这么多第一次见过的人都对他印象深刻,前段时间外祖父还在信中提到对方说:“他的才气不在你之下。”
“哦?堂堂大理寺少卿跟个孩子争宠,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再说人家也是你师弟,既是同门,多多照顾也是应该的。”杨冕自己都没察觉到刚刚的维护之意。
楚玉宣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话从你杨子谋口中说出来最没有说服力,也没见你关心过关阁老的学生,既然都是同门,你能认出他们的脸吗?”
虽说杨冕也是过目不忘的人,但他对自己不关心的人事物一点都不关注。
杨冕咳嗽一下掩饰尴尬,随后道:“恩师学生众多,予同兄倒是提醒我要常去拜访下老师。”
“不然的话,若等老师告老还乡,作为弟子却临时知道,那岂不是大罪过。”
这话可把楚玉宣气的不行:“我是说不过你,不过也不知道我这师弟是如何入了杨大人的眼。”
他这声阴阳怪气到给杨冕提了个醒,心里不禁疑惑:“自己为何要如此在意一个从未谋面之人。”
楚玉宣看他的样子,识趣的没再提,两人又聊了许久。
等他打算离开时,突然问道:“子谋,你说这变法会成功吗?”
“成功与否并不在你我,甚至不是圣上能保证的,只要记住即时抽身。”
杨冕说完,楚玉宣只说句:“多谢提醒。”便匆匆离去。
……
姜瑜这几天都没出门,在家研读四书五经,因着府试与县试题型基本一致,所以他并没直接去老师推荐的书院。
打算考完后再去,而且府试只考三场,倒是没有那么难熬。
因时间紧迫,所以他谢绝一切应酬。
国公府倒是知晓姜瑜获得案首的消息,但因为侯爷姜宁吩咐不许打扰,所以只派人前去送了些礼。
虽说周姨娘内心想念儿子,但也知道现在考试对瑜儿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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