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山掌舵长年闭关,一出关也是到处跑,几乎不理舵中事物。

王兴宗作为二师兄,内外事务都是他做主,传道授业也是他,与这些师兄弟感情深厚可谓铁板一块。

只要黑蛸子同意哪怕韩小庄是同门,杀也就杀了。

黑蛸子被王兴宗搂着也不反抗,她还没筑基时两人就有些牵扯,关系并不简单。

听得王兴宗说完,黑蛸子咯咯笑了几声,推开王兴宗道。

“你就没注意吗?那小娃手腕上那个镯子是鱼化龙的陷空镯,你们蜂宗赏的极品法器,很有名的。鱼化龙能把陷空镯和玄铁令交给他,可见此人是他最得意的师弟,你动他鱼化龙不会干休的。”

“你不说谁知道?”王兴宗见她推诿,不高兴了。

“猪头!杀他又什么好处?你就确定鱼化龙没给他什么追踪法器?玄铁令丢了你们宗门会不查?”黑蛸子对王兴宗的意气用事很鄙夷,她一向看不起这个人。

“你说,要怎样才能保密?”王兴宗现在并不在乎杀不杀韩小庄,他感觉到黑蛸子对他的嫌弃,这刺伤了他。

“要不你再给我点修为?你肯我就保证不说。”黑蛸子眼睛浮出媚色,冷笑着看着他。

“.......我都从十一层跌到九层了,再给连飞剑都驾御不了了。换个条件。”王兴宗是不可能接受的。这些天他是没把持住,经不住这女人纠缠,导致修为大损,但十一层和九层都能筑基,差别也就是十几年的苦修。可要是再跌入八层就不一样了,八九之间有天堑。

“你呀,也就是嘴上说爱我。得,你这地儿我呀也待够了,明天就回靖江,姓韩的小娃我会帮你劝劝。”黑蛸子笑笑,又对四十名蛇宗弟子道。“去个人看看,别让他跑了。”

“我去我去。”一个弟子立刻跳出来,正是上午撩开大帐见着韩小庄那位小姑娘。

王兴宗脸色难看,心中大骂骚妇,把自己修为吸干了抹抹嘴就走,全城数万人,三百余散修的精血都白喂了。但两人虽极熟,筑基和炼气间的鸿沟还没使他丧失理智,只能摆摆臭脸不敢出言不逊。

“别不服气,要不是我压阵你抓得住那些散修?不是有我在你们敢把那些高阶散修那般往死里逼?不是我你们早死好几回了。你能赚这么多灵石法器?光灵石你就得了过万枚了,知足吧。我玄月洞的驻地也允许你们劫掠了,算各取所需,休要再摆臭脸,讨厌的紧。”黑蛸子一甩袖就回了房。

王兴宗脸色铁青,黑蛸子比王兴宗大十岁,是他的童养媳,两人从小就睡一张床。她本来就是他的,可她从没瞧得起他过。

我的,你本就是我的。

王兴宗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宁愿自损修为也要占领,可他从未占领过她的心,从未获得过她的尊重。

不甘心呐。

就像当年她踏入仙道,被玄月洞收为门徒。他进不了玄月洞,就去邻近的镇南山,喝那九死一生的升仙饮,他至今忘不了一盅下肚五脏俱焚的感觉。当时镇南山的练气师兄都以为他死了,可他又挣扎着活过来了。

哪怕九死一生又如何?都盼着我死好分我的家产,可我死不了,我的东西没拿回来怎么能死。我的家产,我的女人谁也拿不走!

她本来就是我的啊,自己的东西都收不回活着窝囊一辈子吗?

嘭!

王兴宗一拳砸碎了桌面。

........

韩小庄在大街上闲逛,身后除了阿麻还跟着个叫江愚我的年轻将领,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上赶着向韩小庄献殷勤。

拒绝了也跟着,由得他罢。

韩小庄伸手从小贩稻草杆子上拔了串糖葫芦,江愚我就麻利的自掏腰包付钱。

韩小庄买了一堆瓶瓶罐罐谷物蔬菜种子,江愚我也全接过要挂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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