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烛被四娘子领着走上了金楼,才知道这儿的名字从何而来。
精细美观的木雕遍布了整个小楼,而上面覆盖着一层金箔与之贴面珠联璧合。二楼上早已搭起了戏台,只是上面摆的已是些刀兵利剑。
雍容华贵暖香浓,让陈烛的呼吸都不禁放匀了几分。
“这金楼乃是那伍鉴为其子所造,原本是为了满足他那嗜赌如命的儿子。”
梁瓒凑上来说道,姿态极低。
“哦?”
陈烛看着周围的布物陈设,就是没看出来有几分赌场的模样。
“但他儿子不乐意啊!说是自己家的场子玩着没意思,就要往外跑。”
梁瓒看出了陈烛的疑惑,接着说。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伍鉴招待一些官员和海盗、武师的地方。”
陈烛颔首,用手指轻轻抚过那金楼的栏杆,上面的金屑在指尖发出灿光。
“官员、海盗、武师?这生意做的可够大的啊!”
梁瓒一拍手。
“可不是嘛!贿通政要,勾结外商,联络海盗,里外里他一个人全占了。”
“但能上得二楼的都是好汉英雄。”
陈烛一挑眉,看看穿着一袭干透白衫的梁瓒,调笑道。
“你也算是?”
梁瓒尴尬一摸头。
“我父亲他开了一家赞生堂的药材店,所以也算和这伍鉴有些来往,所以我也就沾了光。”
但他旋即一拍栏杆,震得上面金屑簌簌而落,豪气云天道。
“但我自己也在寻一条武学之路,走有一条登仙之道,有朝一日,我要叫我那父亲看看……”
梁瓒话音未落,便被那四娘子的温婉嗓音给打断。
“我们老板回来了,陈兄弟且请往台后静候片刻。”
“嗯。”
陈烛点了点头,往那戏台模样的擂台里头钻去。
梁瓒还想跟上,却被四娘子拦住,他下意识说。
“那是我师傅,四娘子这是何意?”
四娘子手绢一挥,将戏台的门给关上后对梁瓒轻声说道。
“老板宴请官员,为了向他们介绍南洋诸多情况,还请了些显贵人物。”
“你父亲也来了,在下面正和水师大人寒暄着呢!”
梁瓒脸色一僵。
……
陈烛摸进了昏暗的戏台背后,他心中思考着一会儿将进行的比斗。
这金楼的四娘子与他说不过是演上几场给那新上任的官员看看。
但他不信,一道修行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他拿到手?
这女人媚得和蚌精成了人一样,表面上温柔细腻,背后指不定藏着什么。
但来都来了,不试一试也不符合他的人设,不行就坐十一路开拔算了。
说不定还能混上些【武术】的熟练度。
这就是他最初的打算。
听着外面人渐渐上楼的动静,陈烛转头找到了一个酸枝木做的椅子坐定。
“吱呀……”
“咳咳!”
“?”
陈烛站起来摇了摇椅子,吱呀吱呀的声音里只剩下了他自己的呼吸。
他一屁股坐下。
“咳咳!”
“……”
一脚踢开椅子,在黑暗中陈烛终于寻得了那咳嗽声的来源。
几道笼子被摆在了房间的角落,若非格外留意完全不会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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