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年吼完,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随即金有年收到萧宜宁发来的一条消息。
点开仅有一张照片的消息,金有年老实了,二话不说,带着金战收拾好随身物品,乖乖拿着房东的三倍赔偿离开。
容灼不知道萧宜宁给金有年发了什么,能让前一秒还豪横要离婚的金有年,下一秒孙子似的滚蛋,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金先生,这就走了吗?啧,你说你怎么就不是蜗牛呢,要不天天背着个壳不就不用租房了嘛。”
听着容灼不遗余力的嘲讽,金有年脚步顿住,回头。
“呵,呸!狗奴才……”一口浓痰啐到容灼脸上。
狗奴才年薪百万,他屁都没有,呜呜呜。
金有年郁闷地走了。
容灼是不敢跟金有年动手的,至少现在不行,恶心的飞一般冲去卫生间却脚下一滑。
咕咚!
“啊!”
刚走下楼梯的金战惊讶,转头就看到自家老爸一脸坏笑。
他收拾东西时故意在卫生间地上泼了水,又把碎瓷片踢到水渍上,踩上去摔不死他。
一口痰撂倒容灼,金有年憋屈的心里舒坦了些。
发现金战在看他,金有年板起脸,家长的威严必须端起来。
“麻烦让让。”
两名保镖抬着容灼,房东点头哈腰的求金有年和金战让路。
老旧楼房没有电梯,楼梯又窄,想要抬人下去,父子俩不让开,孙大圣来了也得在后面慢慢挪。
金战一回头,“卧槽!”
容灼摔得满脸血,人已经晕过去了,整个人软趴趴的,哪还有一点刚刚跟他们叫嚣的影子。
“金先生,金小公子,麻烦让让。”
房东双手合十都快哭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现在知道怕了,金战冷哼,“不让。”
虽然有点胡搅蛮缠,可他今天就不想做人。
“求求二位了,这位我得罪不起,也是没办法。”
金有年晲了眼求饶的房东。
哦,萧宜宁的狗他得罪不起,反倒是萧宜宁的枕边人他得罪得起了。
金有年心情更不好了。
打铁还得自身硬,他太菜了,看来他不能只靠外援,还得自己强大起来。
否则万一儿子因此看不起他,他的霸爸躺平计划受到影响就得不偿失了。
金有年想着心事慢吞吞往下走,容灼身上的血滴滴答答,房东急得乱蹦。
“啊,我想起来了,有东西落在屋里了,得回去一趟。”
金有年说着转身往回走。
急着送容灼去医院的两个保镖,差点没给金有年跪了。
容灼恍恍惚惚听见,感觉到自己的血越流越多,生命似乎随之在迅速流逝,害怕了。
“让金先生继续住,谁也不许再赶金先生走。”
除了你这龟孙总想害我,还有谁闲的来找我麻烦,金有年冷哼,逼着房东和保镖转身往回走。
走到出租屋门口,在所有人期盼的注视下,金有年坐到了楼梯口。
“哎,这楼道也不错,总好过出去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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