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九年七月十七日。
陆太傅嫡长子陆今安(陆今疏)入主东宫,受封太女贤君,入住宸佑殿。
虽说陆今疏是从侧门入东宫的侧室,但是天家的侍君(可以理解为侍妾)是有品阶的,东宫和陆府张灯结彩,四处透着热闹喜庆的氛围。
东宫。
未央殿。
来参加婚宴的宾客欢聚一堂。
凌姝墨已经被人灌了好几壶的酒,她这副身体的酒量非常差劲,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脑现在还是清醒的,不仅头不昏、眼不花,她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喝一轮。
还没等凌姝墨想出个所以然来,有位身着藕荷色织锦长袍的女子,就朝着她举起了酒杯,“我还以为皇妹这次会为了太女君逃婚呢,没想到你居然真把陆家大公子给迎进门了。”
凌姝墨和面前的女子碰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面前这位是她的大皇姐凌姝骄,生父是宫中备受皇帝荣宠的萧贵君。
萧贵君和原主父亲的关系尚可,属于是只比点头之交,要深厚上一点的交情。
但原主和凌姝骄的关系却是异常亲密,算得上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凌姝骄的手臂搭,在了凌姝墨的肩膀上,“要我说啊,你早就应该这么干了。你看看你的几位皇姐妹,谁房里没有一二十个侍君?
偏偏就你深情似海,非要吊死在秦温尔那一棵树梢上。
你那太女君长的是不错,但就算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日日对着看,也总该看烦了吧?”
凌姝骄将空了的酒杯拍在桌子上,侍从连忙又将那杯子满上。
凌姝骄拿着酒杯,在凌姝墨的空杯子上轻碰了一下,“我昨天刚得了一批从西域进贡上来的舞伎,那长相,啧啧啧,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你皇姐我啊,就往府里留了一个男人,其他八个,我全送给你了,你别说姐姐我不疼你……”
凌姝骄一边说,一边踹了一脚跟在她身后的女官,“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没有听清本宫的话吗?赶紧的……把人都给我送进太女殿下的房里……”
凌姝骄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凌姝墨的身上,她说话声音很是含糊,脚步也有些虚浮了,明显是喝醉了。
凌姝墨看到那女官真打算去喊什么舞伎,一下子就急了,“没看你家殿下都喝醉了吗?还不赶紧把人扶回屋里休息!”
女官如梦初醒,连忙要来搀扶凌姝骄,凌姝骄一把就将女官给推开,“我没醉,我现在清醒的很。
你现在就把那八个舞伎都带来,四个留在这里给大家助兴,另外四个送到太女殿下的床上。
你再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凌姝墨还想要阻拦,但女官已经把凌姝骄的话吩咐给下面的人了。
现场的气氛有一点凝固。
特别是陆太傅,她现在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之一,毕竟是她的儿子陆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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