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娃走下台,余良又走上台。

掌声还持续着,余良也没有急,而是等到了掌声完全停止,他才说道:“刚才陈二娃同志的先进事迹报告,各位也都听见了。”

“现在,我们再回头去看刘二虎刚才的不理解和质疑。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是他,你觉得你们会不会和他一样?”

每个人心中想象的自己一定是伟大的,无所畏惧的;直到有能够带入的人和事时,才会理性起来,反思起来。

没人回答,也就是有了回答。

“我想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吧?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

还是没人回答,但众人都认同的点起了头。

“接下来,你就是陈二娃屯长,刚刚做完了他讲述的事情,但又有其他的突发事件发生了,这个时候你必须得马上做出判断,下达决策,不然你手下的战友们,就会面临生命危险。”

“这个时候,你能冷静下来吗?”

余良等待大家的答复,战士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不能,起码还要缓一会。”

“不清楚,没试过怎么知道。”

过了好一会,始终没有一个统一的答复,余良才笑了笑,说道:“是不是没有人敢保证能马上冷静下来?”

“所以!”余良把目光看向也在思考的刘二虎,“这就是我觉得他们能当什长屯长的原因。”

“因为他们经历过战斗的洗礼!”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说完了,还不容置疑看向众战士:“你们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位没有参加过战斗的指挥员身上吗?”

“大家还有质疑吗?”

“刘二虎,你还有质疑吗?”

刘二虎站立着,脸色羞愧发红,好在他仅仅只是一个做事激进,心思单纯的人,不那么好面子,当即就低头:“对不起,队长,我错了。我没有想到这些!”

余良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好了,既然没人质疑了。时间还早,那大家再训练一会吧,下午在中庭院子里上思想教育课。”

一件突发事故被余良解决了,但他休息的时间也没多长时间了。

冲冲赶回营部,提前去食堂吃了点东西,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哨声响起。

余良很惨了,但更惨的还是要林平安,他是一点都没睡,主要是因为下午的思想教育课,是由他作为主讲,且这节课传达的全都是重要的内容。他哪敢怠慢,一直都在熟悉整理出来的内容,确保等下传达的时候,不会出现差错。

对于思想教育教育课,战士们的心境在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后,也发生了转变。

一开始,是新奇,还能听得头头是道;但听多了,就和不爱上课的大多数人一样,觉得烦躁,难熬。

所以,下午上课前,各种的小议论小想法就在到处传了。

“又上课,又上课;肯定是上午刘二虎那事,又要教我们该怎么想,该怎么做了。”一些人的想法是这样的。

“这次说不定不一样,多半他们怕我们和刘二虎一样,要讲好话劝我们呢。”另一部分人则是这样的想法。

反正他们猜测的,是与刘二虎事件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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