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和程处默在那边吃吃喝喝,长孙冲和杜荷在一起交流谈论那三篇千古佳作,侍女倒酒,乐师舞乐,舞女跳舞,都各得其所。

惟有西贝货一人呆坐在胡凳上惴惴不安,她呼吸急促,清纯靓丽的脸颊上红彤彤的一片,一双如白玉兰花般的素手紧紧抓住上衣的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是鼓起了勇气走到房遗直面前,脑袋垂下,将头埋在胸前,声若蚊蚋的说道:“房公子,这场赌约是我输了。”

也亏得房遗直耳聪目明,否则一般人还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既然已经认输,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原本就只是口角之争罢了,她既然愿意道歉服软,房遗直也不想和她计较那么多。

再说了,他巴不得多来几个这样前倨后恭的人。这些人可都是他的财主,没有她们,自己哪来的那么多情绪值进账?

之前虽然花费了十点情绪值兑换初级毛笔字技能,但是光是从这一个小丫头身上,就榨取了七点情绪值,如果再加上长孙冲几人的,足足有二十多点!

西贝货见房遗直很是大度的轻轻放过了她,也没有提让她兑现学狗叫的赌约,心中不由得对他好感大生。

回到座位上后,她看向房遗直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丝丝崇拜之情。

房遗直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者说,就算他注意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另一边,三娘和明月带着锦囊和答案,走过后门,垂花门,沿着绵长的回廊,向着深处阁楼而去。

三娘和明月到了阁楼前,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阁楼。

阁楼内,三娘只见侧前方珠帘垂落,影影绰绰有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半躺在黄花梨木的躺椅上看着书。

“见过姑娘。”

三娘道了个万福,轻声细语的说道。

“三娘无需多礼。”

那珠帘后穿出一道飞泉流玉的御姐声,温宁婉转,素雅柔和。

“见了我这锦囊中的难题,那公子可是知难而退了?”

红袖话中的意思虽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这......”

三娘面露难色。

“三娘,我知道你为难。可是来红袖楼的都是达官显贵,身份比国公之子高贵的人,大有人在。是他说要我提出要求的,如今我提了要求,他做不到,又能怪得了谁?

今天因为国公之子开了这个先例,那么明天要是哪个王爷的儿子来了,我见是不见?

天子脚下,京畿之地,高官权贵多如牛毛,今天我若是坏了规矩,见了他。那以后只怕会被权势压的抬不起头,如此一来,我红袖楼何以立足?”

红袖看三娘为难,还道是那人没答出锦囊上的难题,准备以势压人。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绝不会因此屈服!

“可是,他答出了锦囊上的难题啊。”

明月在一旁弱弱的说道。

“他既然没有答出我的锦囊,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见他的……”

“什么……你说他答出了锦囊上的难题?”

红袖脸上的愠怒之色还未褪去,听得丫鬟明月说那人竟然答出了锦囊上的难题,脸色不由得十分惊讶。

“是啊,那人把三道题目全都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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