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有人过来提醒,房玄龄抬头看了看,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站起身来锤了锤泛酸的老腰,僵硬的大腿,这才亦步亦趋的向门口走去。

到底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到家以后,卢氏赶忙带人过来迎接。

这也是房家的惯例了。

卢氏亲自帮房玄龄宽衣换下朝服后,一起在大厅吃饭。

这也是房家的传统了,只要人在家,晚饭必须一起吃。

房玄龄记挂今天上午关于《马说》那篇文章的事情,不见房遗直,向着卢氏问道:“怎么不见遗直?”

“哦,遗直啊。我今天让他去办点事情,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听到卢氏这么说,房玄龄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又转头向二儿子房遗爱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鼻青脸肿,歪嘴斜眼的人正坐在那里。

从体型和脸上的一些特征他勉强辨认出,这正是自己的二儿子房遗爱。

房玄龄大吃一惊道:“遗爱,是谁把你打成这副模样的?”

房遗爱幽怨的看了一眼房玄龄道:“还不是阿耶你昨天晚上打的。我说了我是遗爱,不是遗直,您偏偏不信……”

房玄龄一听,内心默默想,“昨天真的把遗爱当遗直给打了?难不成真是自己老眼昏花?”

不过老子打儿子,打了也是白打。

房玄龄只是稍微问候关心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只留下满腹委屈的房遗爱无人诉说。

让我们把时间提前一点,中午房遗直和卢氏说了接手酒楼和书坊的事情,下午就带着福伯派给的下人房小乙出发了。

房小乙是房府的家生子,几代都在房家做事,经常跟着福伯和卢氏跑腿,对于酒楼和书坊的位置,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公子,酒楼在西市附近,书坊在东市附近。我们去哪一边啊?”

房遗直考虑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先去东市的书坊看看再说。

等到了东市的书坊后,只见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映入眼帘,这便是长安城内的自家书坊。书坊的门面装饰典雅,匾额上“翰墨轩”三个大字笔力遒劲,彰显着书坊的文化底蕴。

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让房遗直不由得心神一静。

抬眼望去,只见书坊内部宽敞明亮,屋顶高挑,几扇大窗将阳光引入室内,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了温暖的气息。四周墙壁上,整齐地排列着木质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从儒家经典到诗词歌赋,从历史传记到佛道经文,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中央区域设有几张长条书桌,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供客人翻阅书籍时随时摘录。书桌之间以竹制屏风相隔,既保证了客人的隐私,又不显得过于封闭。屏风上绘有山水花鸟,笔触细腻,色彩淡雅,给人以美的享受。

书坊的一角,设有一个小小的茶座,茶香与墨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在阅读之余,也能品尝到一壶好茶。茶座旁,一位身着绸缎的老者正悠闲地品茶看书。

书坊的地面铺设着青石砖,干净整洁。在书坊的一角,还有一盆绿植。

整个书坊的装修和陈设,都透露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房遗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满意的点点头。

古人的很多装饰品味,有时候不比现代人来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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