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林建业也没睡好,那一声声的嚎叫声,让他无法安然入睡。更何况狗子也叫了半夜,直到下半夜,大爪子不叫了才睡着。但他还是起得很早,吃过早饭,收拾停当,领着狗就出发了。
林建业是处处小心,而狗子经过土豹子肉的喂养,以及昨晚大爪子吼叫的适应,也没了初时因粪便要炸毛的情况。
这种以狩猎而闻名世界的犬种,在适应能力上是无可挑剔的。白龙白虎一马当先,寻着气息在前引路,五只小奶狗也不退却,跟在后面。但离林建业也不远,就这样一路小心翼,花了近两小时,七转八拐的总算看到了昨晚让自己没法睡好觉的大爪子。
一身黄底,黑纹,前额王字那么显眼,体长约三米,体重五百斤。大头小耳,一双铜铃大眼,没有一丝感情盯着出现在他百米外的两脚兽。
对着林建业的方向就是一纵,可惜前后两只腿被夹子夹住。一根大拇指粗的钢丝绳,系在了腰粗的树上。任它怎么挣扎也无用。
见大爪子跃起,吓了林建业一跳,拔腿就想跑。可当看到那两个捕兽夹就像两个紧箍咒一样,死死地夹着那老虎前后腿。他也不慌了,好整以暇看着眼前这个世上最大的猫科动物。
他的威风真是无须形容,就那大脑袋就能把胆小的吓尿,把有心脏病的直接送走。这样完美的威势只有大爪子才能具有,那一身花纹大皮袄,让人忍不住去摸上一把,当然得有命才行。
白龙白虎对着大爪子就是一顿输出,“旺旺”个不停。不见其炸毛,只见狗子们威势不弱。
“吼!”大爪子又是一声大吼,那如重锤敲击心脏的感觉,让林建业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林建业恼羞成怒,举枪就打,以免夜长梦多。枪法的好坏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不影响射击水平。
林建业在这一点上,还是很出色的,虽然第一次打虎,可这虎就相当于死物,捕兽夹限制了大爪子的行动。
“嘭!嘭!”连开两枪,两枪全中头部。
原来威风凛凛的大爪子,轰然倒地。林建业打完枪像被人抽去骨头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地。
林建业开始佩服起那些,正面大爪子威势的人了。这样的胆量非常人所能及,看来自已还有太多不足,要虚心去向人请教才行。
他担心某一天,再遇到这种顶级猛兽,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他也给自己打气,最起码自己也真正杀了一只,虽然不是一只灵活运动中的大爪子。但通过这一次的感受,自己也肯定能够在将来碰到大爪子,不至于吓得没有还手之力。
休息一会后,发现,白龙白虎带着一帮奶狗正在撕咬大爪子。这让林建业很是意外,他淡淡一笑,嘀咕道:前途无量啊。
用刀砍来一根棍子,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大爪子侧躺着。用刀开始扒皮,虎皮的手感就像那猪毛差不多,很粗的被毛,只是比较光滑。
一切操作是猛如虎,累得也是不想动,去皮,剔骨用了近两小时。
又是一阵倒腾回去又是三个多小时,等忙完,已经是下午了。
林建业把所有虎骨放到了温泉池里,虎皮剔完油用钉好的四方架,架在温泉旁边的空地上晾着。
这玩意可不能示人,反正现在是肯定不行的。以后改革开放后,看情况再说。
这段时间的林建业感觉很充实,大半个月来就像陀螺一样,不曾停歇。他觉得人就不能闲着,闲着就得出事。
林建业收拾完这些,就又忙活开了,他温室大棚的雏形算是搭建出来了,下午应该能完成一个,别一个还得花两天才能整完。
林建业搭的高3米,宽2米5,长15米。一个人可真的费老劲了,没法子,现在温泉还不能让外人知道,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就像大爪子,林建业连自家人都不会说,说了只会给家人平添烦恼。
可他现在有点犯愁了,这东西是整回来了,可没个合适的地方存放的话,那可就白瞎了。
那不是糟蹋东西吗?皮子,虎骨,那可都得找个干燥隐蔽的地方才行。
这时,他想起另一边还有一个一样的圆形盆地,他开始搜索上一世的记忆。那边也是紧挨着崖壁,建了一栋三层的小房子,但没人任何娱乐设施,记得外边还有围墙。
林建业盘数起来,也去那边搞个库房,以后关马也不容易被人看到,那边离入口要比地窨子远很多。不管咋样,没有通道就打个通道,反正也是自己的地盘,不能把那地闲着。
身边的狗子忽然站起身,低吼着,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白龙白虎的一些习惯,这样低吼是有人来了。
下司犬很有灵性,这种猎犬与人相处,很是和谐,因为他们对长期出现在身边的人和动物都很友善。与主人交好的朋友,来过两次。不管隔多久,只要人出声,它就不会对人叫唤。
听到白龙白虎的叫声,他知道这是来生人了。林建业忙从山洞中回到地窨子里,关好暗门。
外面的人也喊了起来:“川子,你在吗?”声音很是悦耳,林建业听出了,这是自家那“虎娘们”。
林建业忙打开门,笑嘻嘻地问道:“何姐,你今天有空了?”
何芳敏一听林建业叫自己何姐,就白了林建业一眼,说道:“你还叫人家何姐,你是不是嫌弃我比你大。”
林建业一下子懵了,忙解释道:“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我就喜欢你比我大。”
何芳敏“扑哧”笑了起来,提着手里头的一个面口袋说道:“前天下午放工,我和其她人在林子外面捡了些干木耳,今天下午没啥活了,就给你拿来。”
林建业忙领着何芳敏进了地窨子,招呼着她坐,林建业给倒了杯蜂蜜水给她。
林建业说道:“那你坐会,我去做饭,晚上在这吃。”
何芳敏也没客气,但却说道:“我来吧,这做饭也不是一个男人拿手的。”
林建业是不出去下套打猎,但那白龙白虎可没闲着,跳猫子,獾子,野鸡,可没少往家里整。
所以晚饭是何芳敏做的,用白面发酵,做的白面馒头,她还问林建业玉米面在哪,打算做二和面。可林建业却告诉她只有白面,何芳敏埋怨他不会过日子,林建业只是笑了笑。
菜是红烧兔肉,野鸡肉炒木耳,两个菜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农村没有那么多讲究,更别提汤了,没那工夫。
何芳敏做饭只能说马马虎虎能吃。和美味搭不上关系,林建业在这方面比她强。因为他爷爷川菜做得不错,他也学了不少。
可他上辈子天天吃,早吃习惯了,这味让他两世为人都忘不了。林建业看着何芳敏,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何芳敏有些羞涩地说道:“你看着我干啥啊?”
林建业呆呆地回道:“你真好看,芳敏。”
何芳敏笑了,但脸也红了,温柔地说道:“吃饭吧,以后你想看多久多行。”
他俩是情浓蜜意,可现在大队部就吵翻天了。
“书记,你可得为咱家红全娃做主啊。”一个五十来岁老娘们,手拉着王清河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身上蹭。
这老娘们是刘红全的老娘,叫付桂花,这娘们年轻时可不是啥省油的灯,不说全屯子,半个屯子的男人身上都有她的味。
王清河是林建业的堂大舅,这人林建业不知道咋形容,反正不咋喜欢,也不咋讨厌。
王清河在刘大麻子的胡作非为的事情上,是林建业看不惯的。就是因为王清河一直以来抱着,不侵犯他的利益,他就不管的态度,才会让刘大麻子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其实把他归于帮凶的行例,也不为过。有句话叫: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可王清河只对拍上头马屁感兴趣,要不然前些天,镇里那些民兵也带不走那些猎物。
王清河一边劝导付桂花,一边对赵连胜使眼色,现在赵连胜正式成为大队部大队长,也就是屯长。这的人喜欢称屯长。
可赵连胜却不搭理王清河,只是对付桂花说道:“桂花嫂子,你也别太着急,现在人没事了,至于补贴的问题,我们会开会讨论的。”
付桂花显然不买赵连胜的帐,哭嚎着说道:“屯长啊,那你这讨论到啥时候?昨天你们说讨论,今天还没个结果啊,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其他刘红全家的亲戚也帮起腔来,一下子又是吵成一片。
忽然有个高亢的声音压过了全场,只听到那声音喊道:“我堂哥的伤,那林家三小子,要负责任。”
大家都停下来看上他,这人就是刘大麻子的儿子刘老楞。
赵连胜板着脸,厉声说道:“刘老楞,你个小B仔子,你胡咧咧个啥?你把话说清楚,不然让你小子好看。”
刘老楞还是有点怕赵连胜,人家手里有权,但他还是得把这脏水泼到林建业身上才行,要不然他就白忙活了。
刘老楞说道:“我堂哥出事的时候,他离得最近,去得最晚,他本来可以开枪吓走那土豹子的,他没有这么做,肯定是有不告人的目地。所以这是他不救人才造成我哥受伤严重的,他要负主要责任。”
赵连胜听完火冒三丈,大骂道:“你个B仔子,是想栽赃陷害。你信不信现在就送你去派出所?”
刘老楞还想说啥时,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太太出来了,骂道:“赵二傻子,你吓谁呢?你当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赵连胜在家排行老二,他大哥十岁夭折了,因为小的时候看着傻傻的,老跟在林海峰屁股后边跑,有人给起了个赵二傻子的外号。
而这老太太就是刘红全的奶奶,刘大麻子他娘刘安氏。这老太太以前是“跳大神”的,坑蒙拐骗除了拐,其他三样都会,可不是两句话能吓着的。
刘安氏又说道:“我孙子没说错,那土豹子说不定就是那林家三小子给赶过来,害我家孙子的。”
赵连胜压住心中怒火说道:“婶子,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不要张嘴就来,这可不是你跳大神,想咋编就咋编。”
赵连胜忽然想到什么说道:“看样子你们是早有预谋,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去鬼哭崖找三儿吧,不过劝你们一句,连鬼都不怕的人,会怕你们,小心他的脾气和我老林叔一样暴躁,要是让他知道你们陷害他,我保证他报仇不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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