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的身子自幼便是这样,稍微接触到些花粉便是这样,所以就没有劳烦太医。”

皇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无奈:“你呀真是让人担心,明知道自己的身子是这般娇贵,还不多多注意,眼瞧着这新入宫的妹妹里就你还未曾见过皇上,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沈阮低下头迎合的说道:“嫔妾知道了,多谢娘娘提点。”

入宫后的这一个多月里,李贵人,宁常在,刘常在,王常在都早已被翻了牌子。

唯独只有沈阮一人,别说被翻牌子,就是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在后宫里没有恩宠,就会过得举步维艰。

渐渐的宫里的人也对启祥宫西偏殿的沈答应懈怠起来了,就连同批秀女的刘常在和王常在也是经常在沈阮每日给皇后请安后拦住她好一番羞辱,李贵人风头正盛就更是趾高气昂了。

沈阮一一忍耐了下来,在她们看来沈阮就如同一个软柿子可以任凭她们捏圆搓扁。

再过几日便要入夏了,日头也越发毒辣,沈阮每日请安结束后便会坐在西偏殿的阴凉处偷闲看书。

不凑巧,内务府的李公公来启祥宫送纯嫔和李贵人的月例和用度,赏赐,正巧看见在院门处打扫的莲蓉,他撇了撇嘴,连半分眼神都懒得分给莲蓉。

“这个月的月例和该领的用度都下来了,你们自己去取吧!”

莲蓉一听这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手里的扫帚往地上一摔,语气犀利:

“李公公您这做的太过分了,我可是瞧的真真的,您是亲自带人把纯嫔娘娘和李贵人的月钱送到启祥宫的,为何到我们西偏殿就没有这待遇了?明明是顺路一同能办的事,您却故意折辱我们让我们自己去领。”

李公公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自然是根本不把一个小宫女放在眼里,阴阳怪气的说道:

“沈答应身边的人脾气真是大,你也敢攀扯纯嫔娘娘和李贵人,我还就不给你们西偏殿送怎么了?那月例你们爱要不要!”

莲蓉不依不饶的和李公公理论起来,两人声音越来越大,阴凉处偷闲的沈阮将两人说的话原原本本都听了个遍。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翻书的手指却不断的摩挲着书角,莲心站在一旁将这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

她小声的宽慰着沈阮:“小主莫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宫里的奴才一贯的作风都是捧高踩低,等您侍寝了他们绝对会上赶着来讨好您。”

早就气红眼的彩云此时也涨红着脸附和着:“小主千万不要将这样的话听进心里去,这帮狗奴才有的是后悔的时候!”

沈阮闻言,这才抬头看向一旁满脸担忧的二人,冲她们点了点头。

院外莲蓉和李公公的争吵声丝毫没有消减的意味,反而愈发激烈。

莲心害怕沈阮伤心,便急匆匆的跑到院外,将扫帚从地上捡起,塞进了莲蓉的怀里说道:

“不就是去一趟吗?你院子还没打扫完,快去扫了。”

莲蓉不服气的朝两人哼了一声,拿着扫帚不情不愿的回了院子。

院外莲心朝着李公公连连道歉,“李公公,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我去内务府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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