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柳看着恒王阴冷的模样,猜到:“王爷,您是说沈拂烟同裴都督有首尾?”
恒王哼笑一声:“岂止有首尾!”
即使裴晏危是个阉人,到底以前也是男人。
男人最懂男人,恒王想着,没有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会对一个玩物动心。
裴晏危对沈拂烟如此上心,想必是动了真情。
没想到啊,夜阎王也有暴露软肋的一天,一个阉人,一个沽名钓誉的假公主,真是可笑至极!
“心肝,你真是为本王办了件大事,”恒王搂住沈若柳哈哈大笑,“本王一定为你报仇,别哭了,到榻上再哭!”
沈若柳陪着恒王荒唐了一整夜,被太监吵醒时还有些不耐烦。
“王爷,快醒醒,”她娇声摇着恒王的胳膊,“下人说相府的二公子求见。”
二公子?那不就是宣文央吗?沈若柳眼珠子转了转。
恒王松垮垮披着外袍走到前厅,宣文央衣冠规整,正肃目坐在厅内等待。
目光扫过他身侧的暗色礼盒,恒王哂笑一声。
这是送礼来了?
“下官参见王爷。”
听到动静,宣文央倏然起身行礼。
恒王“哈哈”一笑:“宣二公子,本王记得你的官职早被父皇撸了啊,你应该换个称呼。”
宣文央看着他吊儿郎当地坐在上首,咬了咬牙,将头压得更低:“草民参见王爷。”
恒王乐不可支,清了清嗓子:“起来吧,找本王何事?”
宣文央的脸又红又白。
左相因他得了齐渊帝厌弃,势力大不如前,他现在没有一官半职,出门都抬不起头,也是想了好久才过来求见恒王,可临到头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恒王不耐地支起下巴:“说不出?本王替你说了,你想来巴结本王,让本王替你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恢复官职,对吗?”
“王爷!”宣文央悚然一惊,抬起头时撞见恒王意味深长的目光。
“是、草民确有此意……”他难为情道,踏出这一步,像是用尽了一辈子力气。
“说你笨,你知道来找本王,说你聪颖,你却不知道,自己在本王这里毫无价值。”恒王毫不留情地开口。
宣文央听罢,脸涨得通红。
“王爷,草民好歹也是相府的……”
“左相是左相,你是你,”恒王打断他的话,邪邪一笑,“若想证明你的价值,本王这里有件事,你办好了,好处自然少不了。”
从恒王府出来后,宣文央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穿戴一新的行头,径直来到拢桂街。
还以为恒王要给他什么不得了的差事,结果居然是要他去挽回沈拂烟!
宣文央不明白恒王的用意,但他对此志在必得。
他如今的光景,再去官场也成不了气候,但若是同沈拂烟和好,也能捞个驸马、混个清闲官职当当,再加上恒王照拂、沈拂烟的嫁妆……
越想越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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