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钓’!”
“难怪说得到的东西是随机的,原来是像钓鱼一样,谁也不知道哪条鱼会咬钩。”
涅直接飞进了万古长河图当中,里面传来了涅的声音,让步尘精神进去。
再次回到图中,涅悬在空中,指着那天上的星河,道:“那就是万古长河,以前,那条星河星光璀璨,现在黯淡无比,万古长河,映照诸天,时间长河里,出现了太多的人物,每一个人物都惊天动地,演绎出一段又一段的传奇,可惜,万古过去,长河依旧,人影悠悠。”
步尘望着那恍若静止的长河有些出神,仿佛置身于万古长河之中,从一个婴儿变成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再死亡,无限轮回。天地辽阔,时间无情,一股苍茫的悲壮之情在步尘心中滋生。
“人生代代无穷已,星河年年望相似。”
也许是时间太过无情,人生太过短暂,短暂到无法看清星辰的一瞬变幻,所以人们想要修道长生,想要在万古长河中漂得更远,最后寻求永生。
步尘收敛了心神,问道:“涅,我该怎样献祭寿命凝聚成丝。”
“让你的意志进入时间长河,在时间长河中,感知未来,沟通时间的意志,斩去未来的一部分寿命,用意志凝聚这部分寿命成丝,钓到东西后,赶紧拉回来,你的寿命凝聚成的丝线会掉入万古长河之中,算是献祭掉了你那部分寿命。”
步尘听到涅的描述,心中也明白,有些事情说着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步尘深吸了一口气,卸下心中的包袱。
涅看到步尘的动作,又提醒道:“你只要进入浅层就行,一旦靠近时间长河,动作尽量要快,不要深入,否则以你的意志,承受不了时间的洗刷。”
步尘点了点头,闭上双眼,全身放松,开始集中精神,让意识处于空灵的状态,感应头顶的时间长河,点点白光从步尘身上飞起,或者说那些白光组成了步尘更为贴切,这些白光汇聚成一股,投入到黯淡的星河当中。
白光不知穿越了多少的空间,靠近万古长河,一靠近,步尘就感觉到了岁月冲刷的力量,岁月无声,耳旁仿佛响起了晨钟暮鼓,步尘谨记涅的提醒,谨慎注意着四周。
步尘不敢大意,缓慢地靠近长河的边缘,仿佛能听到河流中淡淡的水流声音,万古长河宽广得看不到边,倒映着一切。
步尘看着长河,想要窥探未来的影子,感知了许久却是毫无收获,步尘决定冒险深入一点,这样在时间的冲刷下,更容易照见未来。
步尘的虚影慢慢靠近万古长河,沿着长河往前走,每一步都慢慢的,到了第十七步,白光凝聚的虚影陡然震散了一部分,被吸入了长河中,步尘趁势想要窥探未来,但是未来一片模糊,无数的人影交错纵横,步尘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被撑爆了。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步尘咬牙坚持着,突然,十年之后变得一片灰暗,丝毫看不到亮光,一双巨大的眼睛突然出现,盯着步尘,一下就把步尘映照未来的影子弹了出去,那双眼睛仿佛充满了无边的愤怒,但却没有办法出手杀死步尘。
步尘心中一片震惊,为什么?十年之后一片灰暗,岂不是说步尘只有十年可活?而且那双眼睛……
步尘犹豫了,他怕自己只有十年寿命,如果斩去寿命,他的时间所剩无几,而且,他为什么只有十年可活?难道是因为那双眼睛?
步尘陷入纠结之中,如果不斩寿命,他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能从此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如果斩了,那么自己只能活十年,这十年又能做什么?
“如果未来只有十年,那我宁愿站着死,我倒要看看,谁敢断绝我未来生路,即使如此,我也要撕出一条生路来,天地阻我,撕天裂地!”
步尘竭力控制自己意念,沟通时间的意志,想要献祭未来寿命,但未来晦暗不明,步尘发现最多只能斩去一年,当下容不得步尘多加思考,步尘当机立断,意念如刀,斩去了一年寿命,那一年寿命化作命运之丝,步尘一手扯着一端,另一只手一抛,命运之丝飞入时间长河中。
斩去寿命的那一刻,步尘冥冥之中感觉自己的未来更加艰险,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自己身心之上,命运被一双大手操控。
命运之丝进入时间长河的那一瞬间,步尘如同一条小船,穿行于惊涛骇浪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浪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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