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继续向前,寻找着与乐说的那个暗堡的位置,但是一片漆黑却是不好找,我只能一边爬着一边借助微弱的星光用手不断地摸索。黎明的黑也开始渐渐褪去,天边的一模红晕已经若隐若现。
“该死的暗堡到底在哪!”我心里咒骂着。
“吱”的声音突然划破了寂静,从不远处的营地传来。我心里暗道不好,他们站岗的人已经要出来了,但此刻我还特么的没有找到暗堡。我在草丛的缝隙里看到,那短发的女人从营地里出来,这次她手里拿着的不是弓箭,而是一把小号的弩箭,另一只手里则提着一盏煤油灯,穿着长过膝盖的靴子,扭动着她并不是很好的身材向我这里走来。在她走过柏油路面的时候,煤油灯的叮当和鞋跟的哒哒声撕碎整个夜晚的寂静,就好像催人上路的符音,让人每一根汗毛的都不有的战栗起来。
她越来越近,霎时间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本能的摸向靴子上的匕首,屏住呼吸紧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她迈下路面,停在我的面前,煤油灯的光驱散了隐藏着我的黑夜,哪怕她只要稍微转一下头就能看见草丛里的我,此刻我与她的距离应该只有几十公分,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浓烈杂乱的香水的味道。
伴着她带来的光,我看到地堡原来就在我面前的下一株灌木下隐藏着,木质的门把手我甚至触手可及。女人伏身把煤油灯放在地上伸手便拉开暗堡的门。
机会来了!我来不及思考,直接飞身从背后扑向女人,靠着起身的惯性和她一起甩进暗堡。为了防止她的呼救,我左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右手反握的匕首向她的胸口猛刺。女人反应是异常的迅捷,立刻撑起右手抓住了我右手,身体微微前仰蓄力,挥动左臂用后肘猛的撞在我的肋下。疼的我立时气血翻涌便脱了力,借机女人反身挣脱我的控制,又是狠狠地一脚踹在了我的胸口,登时天昏地暗,连匕首也飞了出去。
我真的是低估了末世里的每一个人,我真的好奇苏醒之前的她们到底都是做什么的,与乐、花花、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都有如此矫健的身手,我又何德何能与她们在同一个世界醒来。
也来不及我多做思考,女人又一拳对着我的面门打来,我勉强抬起左手想要格挡,但那女人的力量大的远超我的想象,拳头连带着我的手臂一同砸在我的脸上,把还没有站稳的我又一次击倒在地。这一次的的摔倒让我彻底丧失了反击的能力,女人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抬起脚来接二连三的踢在我的身上,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佝偻起身体,尽量不要让每一脚踢中要害。
一顿疯狂的拳脚过后,我已然神志恍惚,连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动弹不得半分。这时女人停下攻击,转身就朝我掉落的匕首走去,看来她是准备就此结果了我。
借着从门处顺进来的光,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我的匕首,然后捡起我的匕首。
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原来与我如此的近,也许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后的几秒了,虽然还有很多的隐秘没有揭晓,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我曾经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饺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6600是谁喷的,与乐的仇也还没有报,还有好多好多我的我想要知道的我想去做的事,但现在看来已经不重要了,我太累了,太累了,我没有一点的力气了,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摊开了手臂,准备任由那女人把匕首刺进我的胸膛里来。
就在我彻底放弃了挣扎的时候,阴影里的手指好像触碰到了什么,我赶紧伸手抓了过来,是那女人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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