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烤红了东方厚重的云朵,阳光透过云缝斜射在一处山丘上,山丘的一处大棚里外是两群人正在械斗。
场面混乱不堪,长棍在空中飞舞,时不时会有一两个人被打倒在地。
然而有一个人很是出众,他站在人少一边队伍中的最前面,就像是队伍中的尖刺直插对面的中央。
这人就是吴锁蔚,一个看起来瘦弱,粗布衣下却是一身的腱子肉。他手中长棍每次向前捅刺基本都能捅翻一个面前的人,如果他那根长棍装有枪头的话,那么已经有十几个人见了阎王了。
战斗还在持续,人多的一方就快要把吴锁蔚围进中心位置。
吴锁蔚继续往前推,而他身后的人却被对面的往后压着打,这样一来吴锁蔚四周面临更多的敌人,让他渐渐有了吃力感,时不时会被挨上一两棍。
打斗的声音终于是把天雷吵醒了,他睁开朦胧双眼,便看到眼前一片混乱。他只是愣神了两秒,便立马拿起金属棍上前加入战斗。
天雷上去一棍就把对面的一个人的手给砸断了,那人的惨叫声异常的大,甚至把所有的打斗声压了下去。被打断手的人在地上哀嚎着翻滚,撕心裂肺的喊着:
“我的手断了啊!我的骨头断了!啊啊啊!”
虽然如此,天雷的金属棍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又一棍一棍的朝其他人砸去。
“我的腿断了啊!啊啊!”
“杀人啦!!我的手也断了!救命啊!”
随着三个人的惨叫声冲天而起,混斗中的两帮人渐渐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躺地上哀嚎的三人,同时离天雷近点的人都纷纷后退跑开,离他的攻击范围远远的。
恢复得差不多的天雷,一出手就把混乱的场面镇住了,军人的血性立马体现出来了。
在天雷加入之前大家都是留着一手的,都是把人打疼打倒而已。然而天雷上来就是把几人给废了,这股狠劲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给吓住了。
出现了如此情况,两帮人都停下了打斗,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人群中,三个被天雷打断骨头的人,在两帮人的中间继续哀嚎打滚着。
“我要报官!”
胡队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三个兄弟,对着天雷怒吼道:“你竟然敢把我们的人打断了手脚!等着吃牢饭吧你!”
听他这么一说,天雷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不淡定了。吴锁蔚那家伙不是说只要不打死人都好办的吗?怎么人家这就要报官了呢,再说了,这里的法律有没有正当防卫一说的,难道他们人多欺负人少还不能打不成?
“报官?”
吴锁蔚笑了,说道:“你们欺负人在先,聚众闹事在后,现在打不赢了,还有脸说要报官?你赶紧报,大不了大家一起进去。”
大楚法律规定,凡是聚众斗殴者,双方都得被罚,先挑事的一方是比另外一方多一倍的惩罚的。
“不报官也行,可是你们的人把我的人打残了,这个得赔钱的吧?”
胡队沉声说道:“大楚法律规定,聚众斗殴有个别人制他人伤残的话是要坐牢的。我挑头,最多赔钱了事,但是打残我们人的那个人,我们不同意跟他和解的话,他必须得坐牢的!如果谈不拢,我不介意鱼死网破,你卢队看着办。”
还有这种操作,天雷一脸懵,刚来这不会就要坐牢了吧?这吴锁蔚说过的不打死人就没事的啊,怎么就成要坐牢了呢……
“赔多少?”
卢队终于还是说话了。
“我也不为难你们,看他们的伤势,每个人少说也得五两银子才能治好,还是只能保证往后能正常一点而已,剩下的时日他们肯定是一年半载做不了活了,加上每人的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每人就又得二两了,再加上后遗症就是一辈子的了,算下来,每人赔个十两银子不过分吧?”
胡队一口气说完,算得那一个精细。
“你怎么不去抢!”
卢队听完就吼道:“要知道你带头聚众斗殴这事,官府就能罚你三十两了,我这边最多罚十五两,事是你们挑起来的,要鱼死网破就来!”
“十五两!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胡队道:“无论报不报官你都必须出十五两,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算鱼死网破也要和你们奉陪到底!”
卢队上前还想说什么,只见吴锁蔚把他拉住了。上前说道:
“那如果是我把他们三个医好,这事就可以这样算了吗?毕竟你说的给他们三个看病是十五两。”
“那就三两,每人赔一两!加上你必须把他们医好。”
胡队再次让步,同样表现出,今天你们必须赔钱的坚定。
“打残三个不赔钱要坐多久牢?”
天雷来到吴锁蔚边上小声问道。
“你要干嘛?”
吴锁蔚眼睛一挑,回头答道:“不论人数多少,统一一年以内,超过十人三年或以上。”
“那就好办了。”
天雷冷笑一声上前说道:“谁的手脚想断的上前一步,我还可以再砸断六个!”
众人听到他如此说话,个个面面相聚,一脸懵逼。
“那就你来,反正也不多你一个,你的骨头应该不能坚持到第二棍吧?”
天雷手里握着包着泥土的金属棍直指胡队。
反应过来的胡队心里一颤,赶忙缩进队伍中,探出脑袋说道:“不用陪了,你们的那人答应了帮忙救治的啊。”
随着胡队的服软,众人便达成一致,吴锁蔚上前帮断手断脚的三人扎针,减轻他们的痛苦,然后再用竹片帮他们绑定正骨,各自敷上草药。
随着吴锁蔚忙完。
胡队的人员渐渐退去,同时卢队这边的兄弟们纷纷围在天雷的身边,七嘴八舌的说着崇拜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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