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李公公带着两个锦衣卫骗过外层护卫,自称有要事要面见兴王。

屋门口兴王府带来的侍卫检查一番将李公公带入,两名锦衣卫留在屋外。

李公公跨过门槛,低头举步向前,悄悄拿眼余光飘去,约十数步开外的屏风前,屋内一少年儿剑眉星目,身着金色蟒袍,坐在一张茶几后,被左右两个侍卫,一个年轻伴读护在中间,屋内烛台闪烁,掌起了灯儿,照的大厅通亮。

少年开口:“听说太后有要事要公公禀告于我?”

“正是,启禀王爷,杨廷和谋反!”李公公声音尖锐刺耳,说出的话更是石破天惊。

“怎么可能。”

屋内众人色变,尽皆望向李公公。

兴王府一行人从广安陆州赶来北平,本就是杨廷和、张永和张太后等人拍板的,不过来京时候,礼部尚书毛澄和杨廷和又琢磨出一套方案,让朱厚熜由东华门入,居文华殿,按皇太子礼,择日登基。

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儿也就这帮花花肠子的文官搞得出来,由此朱厚熜很不爽,朱厚熜不爽,随行的人就更不爽,然后江彬也蠢蠢欲动,于是兴王在通州暂且停了下来,和杨廷和开始扯皮。

此时骤闻杨廷和要反,众人均是心下大惊。

蟒袍少年:“公公慎言,可有证据。”

太后知道王爷不信,但这里有杨廷和反王朱宸濠私下往来密信和罪证。

朱宸濠就是宁王,半年前谋逆,被王阳明擒获,目前,也正押在通州。

李公公掏出一封书信和一红色尺许匣子,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弯着腰,低着头举步向前送去。

一步一步,李公公算着距离,只要能靠近兴王十步以内,就能发出雷霆一击,边上这两个侍卫不足为惧,兴王身后还有个类似伴读的书童,呼吸轻浮。。。

可惜有些事儿,就是棋差一招。

李公公只待再踏出一步就使出杀人绝技,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公公且慢!”

李公公身前光线微暗,却是陆松从屏风后飘了过来挡在了蟒袍少年身前。

陆松肩膀宽厚,如同门板,左脚前,右脚后,身子微侧;右手侧举在胸前,已经凝而不发,左手微微前探,已经护住了上半身要害。

“一步之遥。。。可惜。”

李公公心下微叹,但凡陆松能晚来一步,自己走入兴王十步以内,自己一掌轰出,兴王必死。

但是这陆松已经摆好了拳架,李公公看其气势磅礴,就知道陆松武功不弱,毕竟是兴王的贴身保镖。

看着陆松蓄势待发,气息绵长,后手拳上竟也发出锋芒,看样子只要李公公再往前一步,就要一拳轰在李公公鼻梁上。

这当儿,陆松和李公公已经剑拔弩张,身边空气都颤抖了起来,后边两个侍卫和伴读书童都还一脸懵逼。倒是蟒袍少年看着势头不对,已经起身伸手去拉着书童想要向后退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公公大喝一声,一步向前踏实冲锋,手上信封和木匣子都从手上松开,本是捧在胸前的双掌向前推出,直直拍向前方。

李公公一招“排山倒海!”拍出,边上烛火都被朝着他双掌凝聚,空中隐隐传来破空声。

这一掌蓄势良久,声势浩大,自然是避开为上。

陆松双目瞪圆,身后是兴王,他怎能闪避。

陆松左手一挡,“呼~~”出气同时扭腰出右拳。

拳掌相交,陆松往后连退数步,步步都将地上石板踩出裂纹。

陆松如同被海浪推动的大船。退至兴王身前,后脚一抵,地上直接被踩出寸许的脚印,踩得砖石乱飞。

边上侍卫分别是张镗、石宝,两人帽子都被吹飞了,虽然拔出腰刀,却递不出去,被李公公掌风压在了原地。

蟒袍少年本来坐的太师椅后的屏风,除了陆松挡住的部分屏风还立着,两边上的已经都飞了出去。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这李公公一掌简直宛若神人。

世上怎么有这么猛地掌法,难道紫禁城里的随便一个公公都这么厉害?

却见李公公打完这一掌后身形都变了,本来六尺的消瘦身形,忽地就变成了披着一头黄色毛发,连眉毛都是黄色的一鼻梁高挺,双目修长的九尺大汉。

李公公一掌建功,欺身向前追击。

陆松脸色通红,猛换一口气。

“哈!!”爆喝声中陆松不退反进,一记顶心肘迎上了李公公的神掌。

在李公公侧身后,张镗,石宝两人双双抢出,一刀切向李公公脖子,一刀扫向李公公下盘。

“翻江倒海!”

李公公第二掌如同太极抱瓜姿势般卷出,屋内靠墙的一排排烛火大涨,数十火苗竟然被卷入李公公双掌中间,张、石两人刀势俱被吹散,几乎要脱手而出。

李公公头也不回,空中踢出两脚,张镗、石宝两人直接被踢飞,直接镶在了屋内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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