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拍花子的跑了?”老朱怒火瞬间迸发而出。

“你先别着急,”老海试图安慰即将暴怒的老朱,讲道:“你们在这没堵到什么人吗?”老海再次询问。

气的满脸通红的老朱不想说一句话,一旁的兆基对老海解释讲道:“从你们进那个院到你们出来,压根没有任何人从这过去。”

“不用搭理他们,我们自己找。”老朱直接给兆基拽走,示意所有人都走:“每个人去找,挨个胡同找,看见人就直接喊人!”

兆基和手下弟兄众人应声称是,开始散开地毯式的搜索。

老朱人多势众,老海对这一幕也没有办法,先将几位民警带回了人贩子的房子里,布置一下计划:“我们分两队,分别从两个窗户跳出去,尽可能的找找人贩子留下的痕迹,看看能不能追上人贩子。”众人自然分队后各自行动。

老海、小李和一位民警三人一队,从左侧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顺着胡同的小路一路追寻。三人在陌生的巷子里抹角拐弯,拐弯抹角,始终没见到可疑的人影。三人边问边走,走到了这片平房区的旱厕附近,小李告诉老海自己去旱厕撒泡尿。

小李急匆匆地进了男厕,解开裤带撒尿。旱厕的规模很大,十多个蹲位并联,男厕有两个门,小李从这侧门进的,在另一侧门,有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门边鬼鬼祟祟的抽着烟。无意间,小李和男子的眼神突然对上了,男子打量了一下小李,看到小李的一身警服后,把抽到一半的香烟直接扔进蹲位里,撒腿就从另一侧的门跑了出去。小李一瞬间就发觉不对劲,对男子跑的方向,喊道:“站住!你给我站住!”然后提着还系好的裤带追了出去。

小李刚跑出去,就撞见听见喊声赶过来的老海二人。老海急迫的问道:“刚才是你喊的不?人呢?”

小李右手提着裤子,左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往那个方向跑了!一个男的!穿灰色衣服!”

老海二人没管小李,直接追了出去,小李紧急的系好了裤子,也跟着追了上去。迷宫一样的巷子,老海三人追着追着又跑丢了,追的人也跟丢了。

“这破地方和迷宫似的呢!”小李愤怒的抱怨道。

老海伸手止住了小李的抱怨:“那边什么声音?”三人同时听到了骂街和打斗的声音,在右手边方向,三人相互眼神确认了一下,顺着声音的方向继续追了过去。追着到眼前,三人看到老朱兆基一伙人都蹲在地上,另一边蹲着一个女的,旁边站了十余名特警持枪看守。

老海三人走近了,一位特警士官迎着老海走了过来,讲道:“你是老海同志吧,我是市特警支队的,我们是来配合你们抓人贩子的。”

“你好,你好,辛苦了同志,”老海客套了两句,追问道:“人贩子你们堵到了吗?”

特警士官手指蹲着的女人,老海回头看了一眼小李,小李看了看女人,辩解道:“不是她,是个穿色灰衣服的男的,不是这女的,再说女的也进不了男厕啊……”

特警打断小李讲道:“我们就抓到了这个女的,其余……”

“那个男的跑了!”蹲着一伙人里有个小伙喊道,旁边的特警拍了他一下,告诉他别说话。

老海听到了以后,看了看特警士官尴尬的表情,手指老朱兆基一伙人,解释道:“是这样的,同志,我们在抓的人贩子呢,他们是受害者家属,一时着急就跟着我们来了。”

“受害者家属?”特警士官仿佛找了一个化解自己尴尬的台阶:“他家人挺多啊,全部男的都来了呗?”

老海嘿嘿一笑,没理会特警士官的阴阳怪气,追问道:“那个男的跑了吗?”特警士官指着老朱一伙人,淡淡地回道:“我们到这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女的和他们的人扭打在一起,没看到有什么灰色衣服男的。”

“这个女的拦住我们的小伙,在特警来之前,灰色衣服男的直接就跑了。”兆基没忍住补充道。但是,特警士官表示确实没看到什么灰色衣服的男子,不然肯定会一起扣押在这的。老海点点头示意明白了,大概率就是女人为了让男人跑,留下纠缠追赶的人,男人呢,头也不回的跑了。这种情况的话,就只能先从这个女人贩子开始着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

特警们帮助老海等人将女人贩子押送回市局看守所,老朱兆基等人被老海安慰了几句,也只得悻悻的回家了,这次寻找余丈的行动最后以失败告终。

三天后,在肖文革的台球厅里,老朱坐在台球厅的休息区抽着烟。老海对老朱承诺,审讯女人贩子的结果会在第一时间告诉给他。然而,已经过去三天了,老朱没有得到任何来自于老海的消息。儿子丢了,媳妇赌气回娘家了,如今的老朱除了抽烟,没有任何爱好了。这三天一直都是在肖文革的台球厅里坐着,看着打台球的人发呆,整个人精神萎靡,脸上相似蒙了一层厚厚的灰似的。

“大哥,你要么去后屋躺一会儿眯一觉呢?”肖文革指着台球厅深处的一个门,对发呆的老朱讲道。肖文革口中的后屋就是老朱半夜来找他问询人贩子线索的时候住的那个屋子,像这种把生意和住宿接合到一起,不仅能节省生活成本,还方便在最早时间开门营业和最晚时间闭店打烊,很多租门市做买卖的商家基本都是这样。

老朱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就是自己坐一会儿。肖文革望着老朱憔悴的样子,也没再多和老朱客气,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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