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见张机走来,疾趋而前,双手抱拳说道:“晚辈刘琛,拜见张机先生,先生医术高超,活人无数,仁心广被,实乃世之楷模,令人敬仰之至。”言罢,微躬其躯,面露敬意。
张机望着眼前的刘琛,心中暗自赞叹,出身豪门,却不骄不躁,行事沉稳老练,静待多时,未露丝毫焦躁之色,反显其诚挚之心,不禁让他刮目相看:“少公子驾临,有失远迎,外间暑气炎炎,请速入内稍憩。”
医馆内药香缭绕,四人环坐小案旁,小童端来清茶以解暑气。烈日暴晒许久,皆感口干舌燥,遂轻啜茶汤,享其甘冽,凉意透心。
片刻的歇息过后,刘琛缓缓站起,双手交叠,微躬而礼,其辞恳切:“先生,我三叔体羸多病,祖父亦隐疾缠身,多年来未得良医而愈,听闻先生医术精湛,故不远千里,特来拜求。请随晚辈行赴益州,为叔长疗治沉疴,此恩此情,晚辈没齿难忘,定当厚报。”
“少公子毋须多礼,我已从舍弟处闻悉,少公子为行孝道,不惮千里之遥,远道而来,我必当倾囊相助,以尽绵薄之力。”大汉以仁孝治国,张机素仰仁孝之士,故对刘琛之行,尤为钦佩。
“谢过先生体谅之情,然情势紧急,不知先生何时能得暇,共赴此行?”刘琛面漏喜色,言辞间满是诚挚与急切。
张机略加沉吟,说道:“我这医馆尚需妥为安置,且近日数家亲邻有疾,亟待亲诊,可否宽限三日,届时我便可启程前往。”说完,张机神色凝重,显是已深思熟虑。
“好,就依先生所言,期以三日后,我们一同出发。”刘琛深深一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此事遂定其心,此行颇为顺畅。
正午中,医馆内病患再聚,络绎不绝。刘琛见状,心知张机要忙于疗疾,便不在打扰,默默与张任和张思辞出医馆,返归张家府邸。
在张家府邸与张老太爷言谈甚欢,一起共用膳食后,刘琛与张任复还客栈,以备三日后的返行。
接下来的三日里,闲来无事,刘琛和张任再次光顾那山丘上的小集市,可惜再也不见魏延的身影,令刘琛怅然若失。
时间转瞬即逝,三日之约已满,张机安坐于张任所驭的马车,而刘琛则身骑的卢马,三人并辔而还,马蹄声声,穿山越岭,不绝于途。
晨起而趋,日中而息,夕行不息,夜则就寝,如此昼夜兼程,历经两日苦辛,在第三日晌午,终于抵达益州边陲的上庸城。
“少主,看这上庸城的防卫,较昔时我们离去时更为森严了。”张任驭车于前,目如炬火,周视四野,见城门之下,卒伍严整,细查出入之民,不觉心生警觉。
“我心生不祥之感,怕是我们踪迹泄露,似有人潜藏待机。”刘琛微微蹙眉,忧形于色,看向张任说道:“公义,我们必须分开行动,你和仲景先生先行入城,刺探虚实。倘若有人真是冲我而来,携带仲景先生速返绵竹,向祖父禀报此事。彼辈所图,主要在我一个,若我孤身前往,或可稍减你们的危险。”
张任断然回绝,但是拗不过刘琛的坚决,他明白此刻的形势严峻,或许并非是针对他们,抱着侥幸心理,只能将心中的犹豫和不安强行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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