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大厅内,特殊金属制成的大门紧紧闭合,门侧两只高脚烛台倾倒在地,猩红的火光升腾在逸散的蜡油上,却是感受不到火势的蔓延和灼热的高温,似乎空间内的一切是静止的。

四周散落着绘有奇特符号的各类瓶瓶罐罐,破损的大量械具防具随意堆叠在角落,防具上刻绘着绿色龙形图案。

三具人类尸体倚墙躺倒,面色红润,像是刚死不久,眉心处一缕黑色焦痕揭示了他们的死法,中心处则是一根青灰色巨大立柱,从地面一直伸向穹顶,立柱靠上处一块凸起格外的突兀,像是石质的婴儿手臂,末端的拳头呈虚空抓握状。

时间如同静止,许久。

“咚!”沉闷的敲击声打破了永恒的寂静,声音来自门外,门口那两缕永恒定格的烛焰猛地一阵颤动。

仿佛触动了某种开关,一连串的深蓝色弧光在空间中央间断闪烁,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弧光幻灭间,黑暗混杂着凝固在空间中映射蓝光的灰尘,如同宇宙星辰。

“锵!!”没多久,第二次的敲击声响起,比起第一次这次声音更为尖锐,弧光疯狂涌现,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哆!”第三次敲击声紧随其后,声音很轻,像是蓄满力的一击却是擦着大门滑过。弧光猛地一滞,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哀鸣,片刻后,如同拉断的琴弦般崩裂溃散。

门口的烛焰火势涨大,黑烟腾腾升起,继续着尘封久远的故事。大门依旧紧闭,光线从门缝透入,漂浮的灰尘缓缓落下。

“吸。”

古老的声音从大厅中央突然响起,像是在响应这一系列的变化。或是沉寂太久的缘故,声音很是干涩。石柱上凸起的石臂猛然握拳,灰尘如同精灵般打着旋向石臂涌去,再看去,石臂好像大了几分,掌心处锋利的倒刺逐渐成型,并缓缓挪移到光线照不到的手背。

......

门外,山林覆满了雪,笔直的雪径下是光秃秃的黑色泥土,显然是刚挖开的路,几匹黑马拴在雪径的尽头,马背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囊袋,大概是一些食粮之类的东西。

阿坦木冬季的雪相比而言并不算大,离马匹不远处的唯一一座建筑大概三米高,大雪过后依旧能有大半露在外面,有着光滑的亮银色圆形穹顶,白天在阳光的折射下很有辨识度,建筑面积不大,约摸十平米左右,由某种合金砖搭建,没有窗户,唯一的配备便是那座金属大门。

此刻,三高四矮七个人,头挨着头凑在金属门前,金属门镶嵌在建筑上,如同壁垒,显然不是人力所能推开。

“老爹,阿秋教的方法真的有用吗?好像没反应。”其中一名长着狼首的瘦高个对着另一位带着兜帽的高个说道。右手握着一把重锤,便是它造成的敲击声。

被称为老爹的高个并未搭话,从皮毛大衣里拿出一颗漆黑的珠子,表面附着一道白色纹路,白芒闪过,光束从珠子内涌出。

众人让出身来,老爹走上前蹲下,珠子沿门缝投入,幽幽火光与刚升腾不久的黑烟映入眼帘。

“禁制已经打开,雁南,你带人去附近搜一下,这种大型的地宫大门理应有独立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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