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一觉起来可真是神清气爽呐!”张铁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浑身噼噼啪啪作响。“终于破了这生死之劫,这两年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原来深睡一次的感觉这么好。”

看到张铁由内而外所散发的轻松洒脱和蓬勃向上的气度,白矖也受到感染开心地翘起嘴角,好像卸下重担的不是张铁而是它一样。

第一次进入这练功石室的张铁,不由得好奇地打量起房间内的布置。这石室通过掏空岩石山崖建成,面积大概两间卧房大小,上方的墙壁凹凸不平,有着明显的刀砍斧凿的痕迹;但是地面却十分光滑,像一整块地砖一样。

张铁这个土包子算是开了回眼界,原来凡人武者也能实现前世一些颇难实现的东西。果然,在这个纳伟力于一身的仙侠世界,任何人都不能小觑了,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探究这间石室的建造方法的时间。地面上躺着的墨大夫尸体如何处理,就是个值得张铁费一番思量的问题。

但不管如何打算,先找到墨大夫遗留《长生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学会那长春功上的那些基本法术,才能让他将长春功的修为转化为力量,拜托现在这种连武道高手都无可奈何的局面。

张铁扫视一圈,很快就在木桌旁的一摞木箱顶上,发现那个墨大夫随身携带的包铜木箱。“白矖,一起过去看看。”喊上白蛇,用神识探查没有发现异常后,他小心地打开这个曾经无数次想找机会打开的木箱。

不是很大的木箱内,静静地躺着的长春功残本,数块散发莹莹光亮的玉石,一张定神符,两只巴掌大的小袋子,一只黑扑扑的没什么花纹,一只确是白色的上面有着精美繁复的花纹,和前面书中画里的储物袋看起来一模一样。这让张铁放下心来,拿出那两个疑似储物袋的东西和小塔一起揣入胸前的衣襟,又将功法拿出来放到桌上不着急翻看。

走到墨大夫的尸身边,一把把拔出没有粘带丁点血迹的七把鬼头刃放到箱子里。“嗯,还有信?”张铁在摸索到墨大夫腰上时,张铁从他衣服里掏出了那个原著里装着给韩立信的香囊。“难道墨大夫还留了什么后手,我身上没任何异常呀。难道是余子童,这更不可能了,不说他有没有这样的手段,墨大夫肯定第一个不答应的。”

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张铁展开信纸,心情沉重的读了起来。

墨大夫在信中讲述了他在人生最后的阶段中与修仙世界有关的点点滴滴,着重介绍了他在余子童的“蛊惑”下,最终选择用七鬼噬魂大法来解决他身上的暗伤和血箭阴魂咒。

看着信中曲折艰难的过程,张铁的心越来越沉重,前世的牛郎织女,现世的墨居仁、墨彩环,这些亦真亦幻的人和事都在向张铁述说一个沉重的话题——仙凡有别。异位而处,如果让张铁穿越到这方世界,却又无法修仙,恐怕痛苦程度会远胜于墨氏父女。

看到这里,张铁生起了好好将信读下去的想法,遂盘坐于地,将第一张纸轻轻放到地上,继续读了起来。白矖见状,也颇感兴趣地凑过来一起看了起来。

第二张纸上,墨居仁谈到了他为什么仓促之下进行夺舍。原来他逼问余子童知道了张铁天赋惊人,同时觉察到了余子童在交谈过程中对张铁的觊觎之心,怕余子童如果偷偷夺舍张铁自己却没有反应过来,墨府和自己都成了此人砧板上的鱼肉。他在信中既大方承认了张铁看到这封信时自己的失败,又对余子童的步步相逼和仓促下的不利条件的表达愤懑,向张铁展示了一位枭雄在可能的失败面前表露果决、坦诚和不甘等诸多情绪。

“呵呵。”张铁苦笑两声,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心性上,还是比不过墨大夫这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江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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