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火教圣殿的正厅中,烛火摇曳,映照出墙壁上庄严肃穆的壁画,描绘着拜火教的古老教义和信仰。陆危楼与阿萨辛站在殿中,二人身着教中长老的华袍,面色却各异。此刻,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对方身上,眼中燃烧着无法调和的分歧。

“陆危楼,你我自幼同在拜火教长大,师承同源,”阿萨辛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且坚决,“但你这些年来对教义的理解,偏离了本初的道义。箫沙之事更是暴露出你内心的困惑——你一向推崇的所谓‘仁慈’与‘宽恕’,在那种场合中根本无力保护教众。”

陆危楼面色沉稳,目光如水般平静,但内心的思索如浪潮翻涌。他知道阿萨辛的态度,并非第一次这样咄咄逼人。陆危楼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开口:“阿萨辛,你所说的‘仁慈’与‘宽恕’,正是教义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火焰燃烧,焚尽罪恶,却不该燃尽人性。箫沙之事,我虽未能及时阻止流血冲突,但那不是因为教义的宽恕有错,而是因为我们尚未能让所有人理解它的力量。”

阿萨辛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你依然执迷于这些虚妄的理想。拜火教崇尚火焰的力量,火焰是净化一切的象征。无论是敌人,还是异端,只有彻底焚烧,才能消除他们带来的威胁。你所坚持的宽恕,终究只是徒增危险。”

陆危楼抬眼,直视阿萨辛,语气变得坚定:“火焰的力量不仅仅是毁灭,它也象征着新生与希望。如果我们只懂得用火焰消灭一切反对者,那拜火教的教义将只剩下恐惧与血腥。箫沙固然是罪恶,但其中是因误入歧途,而非不可救赎。你却要将他处死,真的符合教义吗?”

阿萨辛眉头紧锁,嗓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你太天真了,陆危楼。世界并不是黑白分明的善恶之地,反而是弱肉强食的沙场。宽恕,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你不愿杀,敌人却会毫不留情地将你斩尽杀绝!”

陆危楼并未被阿萨辛的言辞所动,他目光如炬,沉声道:“正因为世界如此,我们更应守住内心的善与正。我们不能成为那片黑暗的一部分,否则,拜火教与那些邪恶的敌人又有什么区别?教义不只是武力的体现,它应该引导人们寻找光明,而不是让人沉沦于无尽的杀戮。”

“陆危楼,萧沙修炼禁术,你如何解释”阿萨辛与陆危楼关于教义的争执,以及不是一次,当下转声问道

“萧沙修炼禁术,应该惩罚,但,罪不至死”陆危楼道

阿萨辛的拳头在衣袖下紧握,眼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仿佛要吞噬一切:“陆危楼,我敬你是同门,但你我在教义上的分歧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既然你坚持你的信仰,而我也不愿背离我的道路,何不让事实来证明谁才是对的?”

陆危楼略作沉思,点了点头:“你想如何证明?”

阿萨辛冷笑道:“我们一同前往中原,那里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刀剑相向。你信奉仁慈宽恕,我崇尚火焰的净化,到了那里,事实会告诉我们,到底谁的理念才能真正保全教众。”

陆危楼毫不退缩:“好,就按你说的办。让事实来证明,你我谁才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二人对视良久,彼此的信念如同火焰般在空气中交锋,激烈而无法调和。

月色如水,悄然洒落在拜火教的营地上。夜风轻拂,吹动着旗帜的边角,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低语着无尽的故事。陆危楼坐在自己的院中,手中捧着一壶烈酒,神色间有些疲惫。刚刚得知主教的决定,他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释然。

“萧沙……终究还是保了下来”陆危楼心中暗想。尽管他知晓萧沙罪有应得,但在经历了太多的血雨腥风之后,他心底对“赦免”有了一份别样的理解。他看着杯中的酒,心中不由得感慨:或许,给一个人机会,远比简单的惩罚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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