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后,方清月继续跟在沈玉寒身后,查看灾民情况。

沈秋年信了沈玉寒的话,却是不信方清月的。

他和方清月订婚这么多年,从来不知方清月会医术。

而且,大征每次瘟疫,死去之人又何止成千上万,哪里是方清月一个小女子能够起到作用的?

她会出现在此地,究竟是为了来治病救人,还是为了来私会奸夫?

他目光自沈玉寒和方清月身上扫过,带着几分阴寒的意味。

半晌,他猛地伸手,便要去抓方清月。

方清月吓得往后一躲,宋晓雅立刻拉住沈秋年的手。

她心中不爽沈秋年这般在乎方清月,面上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一样,只是道:“侯爷这是要做什么?姐姐即便跟王爷同行,也证明不了什么。更何况,我们还有要事要做,怎么能在这里耽搁功夫呢?”

“不过,王爷又何必费心去救姐姐呢?说不定即便被山匪截上山,做山匪夫人,姐姐说不定也甘之如饴呢。毕竟我听说,那山中匪人个个身强体壮,旁人满足不了姐姐的,山匪一定可以。”

她此话阴阳怪气的,看起来是安抚沈秋年,却是引起沈秋年心底一波又一波的怒火。

他用力地捏紧拳头,脸上的表情阴森到可怕。

看上去好似要将方清月生吞活剥了一般。

但如今宋晓雅毕竟“怀”有沈秋年的孩子,方清月也不好替自己狡辩,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宋晓雅再“动了胎气”,到时候便难说了。

即便自己能诊断出宋晓雅其实并未有身孕,但这种事,沈秋年会相信吗?

她低下头,不出声。

沈玉寒却张了口:“所以,宋小姐的意思是,哪怕本王看到有人在为祸百姓,肆意欺辱女子,都可以眼睁睁地视而不见吗?”

他语气发冷,看着宋晓雅的目光像是淬了寒冰,让人心头巨震。

宋晓雅浑身一颤,怀疑沈玉寒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低下头,往沈秋年怀中缩了去,小心翼翼地说道:“妾身哪里敢啊。妾身只是听说姐姐在外面名声不好,甚至还因着这些事,辱没了王爷的名声,才会如此提醒。若是您不介意的话,我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沈秋年却是死死地盯着方清月,根本不挪开眼睛。

他那日的确瞧见沈玉寒进入方家旧宅,也听那林婶说了沈玉寒和方清月是夫妻的话。

只是,他到底不觉得沈玉寒能瞧得上方清月。

毕竟,沈玉寒身为建安王,不少人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塞进他府中。

他身上军功累累,但凡指缝流出一点,都能替自己的王妃挣一个诰命回来,这可是无上的荣光。

即便并非如此,只是做他身边的侍妾,也比其他人眼中的普通官员家的夫人要光荣许多。

沈玉寒却一直对此毫无心思,送到他府上的不乏歌女姬妾,全都被沈玉寒打发了去。

是以哪怕知道沈玉寒和方清月走得过于近了一些,也只是觉得方清月是有事相求。

如今方清月居然来了岐县,他倒是要好好瞧瞧,那奸夫到底是谁。

如此想着,他死死地跟着方清月,便是连正事都不顾了。

瞧着他这番模样,宋晓雅恨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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