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宋晓雅那边,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她如今腹内的“孩子”也已经近乎有三个月,是可以同男人同房的。

沈秋年本就重欲,这两日便已经谈及要同她同房一事。

宋晓雅推辞两次,却也清楚知道,此事恐怕很难再继续瞒下去。

想到这里,她将前些日子命人从方清月那里买的香囊拿了出来。

那香囊做工简陋,里面塞满了各种药材,自然不乏麝香等会导致流产的药材。

待到一日李氏过来看她,她假装站起来迎接李氏,实际上却是双脚一软,整个人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后,被她塞在衣裳里的血包被她捻破,血便沿着她的腿根流了出来。

“呀!”李氏惊呼一声,急忙让人叫大夫过来。

过来的正是宋晓雅从侯府带来的府医,他到了之后,立马挥退众人,只留宋晓雅的丫鬟在房中,而后才做出一副着急的模样。

屋外烧着热水,李君怡和沈秋年瞧着一盆一盆血水被人从房中端出来,脸上神情皆是相当难看至极。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屋里才不再有血水渗出。

府医手中捧着一个小盆,上面覆盖着一层白布。布块已经被其下之物浸透,他将那东西端到沈秋年与李君怡面前,脸上神情冷肃:“回禀小侯爷和夫人,宋小姐她……她滑了胎,孩子没能保住。”

李君怡手一颤,手中佛珠落在地上,顷刻间便摔碎了。

沈秋年更是不可置信,用力握住府医的肩膀:“怎会如此?”

“是宋小姐从方清月那里得来的香囊,里面装了麝香和藏红花。”说着,府医将小盆交给下人,吩咐他们拿去烧毁,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

这香囊是方清月在医馆中贩卖的香囊,沈秋年一眼便认了出来。

香囊上沾着血迹,那是宋晓雅身上的“血”。

“方清月这个贱人!”他声音嘶哑,眼中含恨,“我必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他心中实在恨极,但如今宋晓雅刚落了身子,虚弱得厉害,他也只能先进去安抚宋晓雅。

宋晓雅如今已经哭成了泪人,瞧见沈秋年进来,更是哭得哀痛:“侯爷……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他还没能成型呢,没能见一见这个世界……”

听见宋晓雅哭得如此之痛,沈秋年一拳砸向床柱。

床柱被砸得晃了晃,沈秋年又万分心疼地抱着宋晓雅,安抚她道:“放心,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的。”

一夜之间,宋晓雅因着方清月贩卖的香囊流产一事,登时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方清月当时贩卖香囊之时,没有说过孕妇不可以带。如今香囊害得人流产,不少人纷纷前往医馆之中,非要方清月给他们一个交代。

只是到了医馆,他们却没见到方清月的踪迹。

老大夫只知道方清月请假同沈玉寒一起去了岐县,还不知她已经回来。急忙替方清月解释。

那香囊卖得便宜,根本不可能用麝香藏红花之类的药材。

可他如何解释,怒气上头的人皆不听他的,纷纷要求退款,赔偿。

老大夫看诊,本就要价不高,赔了款后,只能坐在医馆中长声叹气。

事情闹得太大,甚至连沈玉寒都有所耳闻。

只是听了旁人的说辞之后,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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