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

“五百,买断你,对吗?”

“对对对,一次性了清。”

“好。”

说手指肿的中年男人眼中全是贪婪凶光。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五张纸币。

男人迫不及待的跑到老人身边,接过钱。

其它人见状纷纷开口,三百五百,头疼脚趾疼。

老人来者不拒,别人说多少,他给多少。

收票员目睹这一切面露羡慕,也有心要一笔钱,嘴角翕动,终还是有一丝作为公务人员的自觉,放弃了。

王俊东瞅瞅西望望,看着老头给钱,满眼迷茫:“老沈,什么情况,还带发钱的?有我的吗?”

“王俊,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事都不要管,听到了吧。”

我的心很慌,又不敢让王俊看窗玻璃确认。

王俊没有多问,没心没肝的嘻笑说:“老沈,到你的地盘当然是听你的,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收票员不知跟谁赌气似的,狠狠的再次关了车灯。

刚才,我想对收票员说下车的。

看到外面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又退缩了,车上毕竟人多阳气足,哪怕老人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这么多人,他未必敢动手。

车厢再次陷昏暗中。

我的心跳如鼓,握着雷木刀的手指都僵直了。

“小伙子。”

一阵恶寒,一只冰冷的手贴在我的后背上。

来了,还是来了。

我能感觉到老人在靠近我的后脖颈,如同有人对着我的后脖颈一下一下吹冷气。

“多少钱?”

我全身僵直,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没有受伤,不用您负责。”

我紧绷的不仅是身体,还精神,直觉告诉我不能和他做交易。

“你刚才阻止他和老夫作交易,如何赔偿?”

老人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感觉再近一点他的嘴巴能碰到我的耳朵。

我紧绷的心弦一下子崩了,立刻跳起来,握着雷木刀转过身面对他。

车厢内光线有限,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你想怎么样?”

老人呵笑一声:“多少钱买断你?”

“我不卖。”

“再问一次,多少钱买断你?”

老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直觉告诉我他要怒了。

我紧紧攥着雷木刀,一手捏着一张镇鬼符,

就算如此,我的底气也不足:“我不和你做交易。”

“难怪他说你难对付,真是个聪慧的孩子。”

“他?他是谁?”

我敏锐地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他或许是专门来对付我的。

“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知道他是谁。”

眼前人影动了,我看到他动手了却来不及格挡,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接着身体腾空倒飞出去,撞上司机的椅背。

巨大的撞击力让司机的身体前倾撞到方向盘上。

司机下意识的打转方向盘,小巴车扭了一下头,一头冲下一旁的斜坡。

斜坡坡度不高,咚的一声,小巴车窜到小沟沟里不动了。

我趴在地上,肚子里一阵阵绞痛。

草!

这一脚我亏大了,不知道大小肠会不会踢破。

我咬着牙勉强站起来,躺着死得更快。

“多少钱?”

老人一步步向我走近。

我惊恐地缩了缩身体,这时,我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车厢内的其它人一点声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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