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骂道:“抢小孩东西,又以多欺少,以壮欺老,你们好不要脸。”
大庄主如一阵风,极速向老翁探出玉手,欲夺手中剑。老翁反应过来,一转身,单掌朝面门拍去。大庄主不想与其太多纠缠,果断迎接一掌,策动真气,直逼掌上,只见对手也不甘示弱,运起浩浩的真气,力透掌央。当时两人四周真气笼罩,空气出现水波荡漾般莹透露明,过一会,双方吸气一狰狞,光罩变如流水般的急促,从两个源头灌溉中心,越灌越多,越多越满,最终决提暴炸,殃及池鱼。
青砖辅就地板登时粉身碎骨,假山更是分崩离析,填压池塘。走廊的柱子”叭叭叭”地龟裂开来,支撑不住的窗棂百孔大庁,房顶上的红瓦不知道掀飞何处。地上全是细碎的粉末,一阵徽风吹来当飞沙走石。
大庄主与老翁各立一边,立即打坐坐下,皆没有受伤,只气力耗尽。大庄主道:“道长,请你尊守诺言,一言九鼎,将东西照旧交出。”
道长为难道:“大庄主,剑已经给你了,我会实行下一半诚诺。”
大庄主双手压低,运功慢慢舒气,道:“道长何时看见我接过剑?”
橐阴子也本想趁火打劫,毕竟大庄主的为人并非善类,无奈外面风起云涌,形势严峻,爽利道:“好。”
于是,道人与老翁商量,没想到老翁一面不置可否的神情,并不答话,趺坐在地,运元调气。
道人索性顺水推舟,便将麻烦留给老翁,展手一挥,何神俱怀中之刀如有灵性一般,向大庄主掷去。
何神俱心里崩溃,将刀给了仇人。但他不敢冒然发难,光看这个女人方才的雷厉风行的手段,便乍舌不已。知道彼强我弱,云泥之别。
老翁调完周身经脉,只感觉骨骼舒畅了不算,须臾,站起来向毛圬小孩笑呵呵地打招呼道:“颜庄,好久不见,今天我一定治好你。让‘圭臬神晷’从你身上出来,我也什么都不欠你的了,自们以后各走各的。”
毛圬小孩抓抓脑袋,并不答话,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被称之为颜庄的他接过老翁夺回来的剑,看了看何神俱与橐阴子,一面茫然无措的小样子。
橐阴子奇怪道:“你认识他?那他是那里人?父母为谁?家住何方?”
老翁有点不奈烦答:“我可不知道这么多,只知道他有恩于我,我答应用‘花莳石磁’将他身上东西取出来。”
橐阴子一惊,穷追不舍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花莳石磁’与‘圭臬神晷’。你是谁?”
老翁略发脾气道:“我懒得跟你废话,你若真心为他好就给我护法。”
不等道人回复,老翁绕到颜庄后背,点了几处穴道,又力贯指尖,戟指杵住头颅十几个重要防止疼痛的穴位。颜庄被他按坐而下,只见前面一只模样枯萎的手臂划来划去,时上时下,双掌举托一个半圆,老翁身边真气光辉灿烂,流窜四周,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圆形小盘子,如碗般大小,那盘子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把颜庄的眼睛照着生疼,只好阖目。从头到尾未见老翁有何不善,恰恰相反颜庄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坏人,才会如此顺其自然。
身个矮小的颜庄全身穴位被点,呼吸倒是通畅,听得对面老翁发出一声轻呵,一股强大气息硬生生地打开嘴巴,气流自咽喉缓缓而下,所过之处如春风拂面,说不出快活与受用,再往深一点,体里如夏季燥热,十分难当。流息直到胸口,仿佛全身的气血被吸干,如秋风扫落叶。最后到达心脏,寒气逼人,如冬雪冰冷,骤贯全身。
从口进入心脏的“花莳石磁”的气息在颜庄肚子打转。老翁抓住机会再运真气摧枯振朽,倏地闯入颜庄的身体,与前面的气流交汇,将一个大圆形的圭臬神晷拉扯起来。
颜庄虽然除了嘴大开与呼吸急促,其他地方如泥塑人,一动不动。但是身体内部受到巨大的牵动,当第二次的气流与前者会师时,感觉自己身体几乎爆裂开来,痛苦难当。体内好像多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发现的东西,撑开内部的器官,缓缓从肚子里升起,只闻前面一声沉呵,那物件加速从自己体内欲拒还迎,就要慢慢呕出。
忽然,一道剑气直老翁的胸口穿来,速度极快,老翁惊恐万分,鼓荡真元,形成一道厚厚的城墙,挡下剑气。
“噗!”颜庄吐出几鲜血,两手抱着脑袋啊啊啊地叫,委蛇在脏兮兮的地上打滚。
橐阴子上前连忙扶起地上小虾般的孩子,输出真元令其止痛。
老翁大怒朝着剑气发来处振臂一掌打去,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围墙跳起来,掌劲将院子里的围墙打成齑粉。一位相貌不俗的女子缓缓从上面降落,开口道:“大庾敛寒光,南枝独早芳。雪含朝暝色,风引去来香。妆面回青镜,歌尘起画梁。若能遥止渴,何暇泛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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