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阿瓦隆的角落里,隐藏着一间久未开启的房间。门扉紧闭,上面覆盖着岁月的尘埃,仿佛拒绝着外界的窥探。推开它,伴随着吱嘎的声响,一股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潮湿和遗忘的气息。
房间内光线十分昏暗,仅有的几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勉强勾勒出室内的轮廓。墙壁上挂着的古老壁画,颜色已经褪去,画中人物的表情模糊不清,却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家具被一层薄布覆盖,布面上布着点点霉斑,触摸之下,手感冰凉而滑腻。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破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尘封的书籍,它们的脊背或脱落或褪色,却依旧整齐地排列着,守护着知识的残余。
忽然房间中的空气开始流动,吹起地板上沉积已久的灰尘,一道传送门出现在房间之中,于传送门中走出的是一个铁皮独眼人, 手中还拎着一把战锤。
“欢迎将军凯旋归来。”
身披斗篷的男人从另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几瓶药剂。
“大人,您言重了。将军之位不过是在下生前的荣誉,早已随着肉体一同化为了佩尔帕图的坚冰。”
“我要的东西您带回来了吗?”
“都在这里,只是……”
独眼人将手中的几瓶鲜红色的液体交给了男人。
“怎么了?”
“大人的傀儡们和那些枯骨亡灵无一幸存。”
“那些枯骨亡灵倒确实有些可惜,不过这也是他们的任务。至于傀儡,不会是些随叫随到的使魔,也算是物尽其用。”
“自古以来便是慈不掌兵,义不守财。大人所说也是有几分道理。可惜……”
见独眼人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男人随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脸诚恳地说:“将军有何顾虑直说便可。现在的我们是合作关系,您不必如此客气。”
“可惜没有趁机解决掉八尺琼辉夜。”
“我与她也算是打过交道,按照计划她不出十分钟便会被那些傀儡打致力竭,再起不能。可是有什么变数?”
“有个名叫八尺琼月凝的半路救下了她……”
闻言,男人的脸上多出了几分忧虑,但在听完独眼人的详细叙述后很快便如浮云般散去。
“这的确是在计划之外,毕竟她和她的弟弟是在行动开始后突然到访的。不过也无须过多担心,根据我的推测她的实力有八成以上是那把刀赋予的。”
“她手中的刀的确可怕,能让没有心智的傀儡产恐惧,简直就像……”
“皇帝。执掌恐惧大权的皇帝,原初恶魔之一,扎博尔戈◎泰兰特。”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出了那个恶魔的名字,那个曾一度为赫利俄斯带来毁灭的恶魔。闻言,独眼人的脸上倒是显现出些许不快,他义正言辞地对着男人说道:“大人您虽贵为我的恩人,但在将领面前直呼主君之名未免有些不妥。”
“实属抱歉,毕竟皇帝大人的威名远扬。”
“下不为例。埃德维里奇先生。”
“向您保证。皇帝的左臂,恐惧之子,阿比梅勒将军。”
魔将,即为原初恶魔谱系下的将领,虽为将领,但并不需要精通统兵行军之事。魔将并不是一个代称,准确来说是地位的象征,只有原初恶魔谱系下最强大的几位眷属才会被称为魔将,换言之魔将即为原初恶魔们的左膀右臂。
作为对应谱系下的仅次于原初的存在,魔将们通常会得到原初的赐福,得到原初们的部分权能。先前信所遇到的金翅鸟兄弟即为憎恨恶魔——霍尔兹◎巴力的魔将,也是其谱系下仅有的两位魔将。还有曾同占原初恶魔之席的卡玛,其本身是因为阿斯莫德的赐福才诞生的,本质上也是色欲恶魔——阿斯莫德谱系下的魔将。
“铁甲独眼,手提战锤。想必是阿比梅勒。恐惧谱系下的首席魔将,皇帝的长子,难怪你不是她的对手。”
卡玛将有关魔将的信息以及关于阿比梅勒的传说都悉数告知给了辉夜。此时她正处于辉夜的精神空间内,说起来也多亏小小特别担心这个已经昏迷了一天的姑姑,片刻不离地守在床头。
“魔将?我也觉得他不对劲,原来是原初的眷属。”
听完卡玛的讲述,辉夜也大致理解了自己战败的原因。毕竟之前在对付那个金翅鸟的时候,自己没少吃苦头。
“在那家伙还是弗拉基米尔◎伊凡的时候,阿比梅勒就是祂麾下的大将军,调兵遣将都是一流,算是佩尔帕图的开国元勋了。在得到赐福后,实力也是大涨,和那些金翅鸟玩玩都不在话下。不过有个问题,他是怎么突破位面限制来到这里的,就算这个阿瓦隆到处都是裂隙,除非……”
“埃德维里奇,一定那个黄金巫妖!当时那些傀儡身上都有很明显炼金改造痕迹,一定是他!”
辉夜十分笃定地说道,但卡玛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随后若有所思地稍稍摆了下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知道姑姑你的直觉一向敏锐,只是可惜这次你猜错了。先别急着问我为什么,出于契约关系,有些事情我是不能直接透露出来的。不过倒是可以给你点提示,你还记得小小做的那个梦吗?找到那个地方,有关这个阿瓦隆的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还真是扫兴啊,明明答案就近在眼前却还要先猜谜语。不过这种想说却不能说的感觉,我倒也理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