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台下,静静看着台上的戏。

此时天色已晚,戏园子里人迹寥寥,清冷的氛围弥漫开来。

瑾瑜微微眯起双眸,神色有些慵懒,看着台上的表演,心思却似有若无地飘远。

司徒少卿一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嘟囔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人都没几个了,这戏也看得没甚滋味。”

砚安则依旧神色淡然,目光平静地落在台上,缓缓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且看看这戏到底如何收场。”

一阵微风拂过,吹得戏台上的帷幕轻轻飘动。

许半夏已经靠在瑾瑜的腿上睡着了,对此瑾瑜也很是无奈。

台上的戏正演得如火如荼。

两位主演身着华美的戏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花旦轻启朱唇,声音婉转如黄莺:“君去何方,留奴独守空闺,此心悠悠,何以为继。”

小生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无奈与不舍:“前路茫茫,为功名不得不去,待吾归来,定与汝长相厮守。”

花旦泪盈于睫,哀怨道:“君言归期未有期,奴心忧忧,日夜思念,只盼君早归。”

小生上前一步,握住花旦的手:“莫要悲伤,吾定不负汝,待功成名就,便回来娶汝。”

良久,瑾瑜拍醒了,正在熟睡的许半夏:“喂,要走喽。”

许半夏一把甩开瑾瑜的手,含糊不清的说着:“别动,还早。”

瑾瑜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推了推许半夏,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早了,再不走就该被锁在这戏园子里了。”

许半夏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此时,台上的戏也接近尾声。

花旦与小生依依惜别,那不舍的眼神和动人的话语,让台下的人也不禁为之动容。

司徒少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终于要结束了,这戏虽有些无趣,但这结尾倒也还算凑合。”

砚安微微点头,目光依旧落在台上:“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离别之景,又何尝不是世间常有的无奈呢。”

四人缓缓走出戏园子,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戏园外的街道上,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显得格外寂静。

瑾瑜回头看了一眼戏园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许半夏则嘟囔着嘴,似乎还在为被叫醒而不满。

司徒少卿打趣道:“你呀,就知道睡,错过了这么精彩的结尾。”

许半夏白了他一眼:“有什么精彩的,不就是生离死别嘛。”

砚安淡淡一笑:“你还小,现在不懂。”

许半夏立马反驳他:“我得再重申一遍,我不小了。”

“好好好,你不小了,你不小。”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石板间积水照映着他们走过的痕迹。

满身酒气的一群公子哥在街道上不断的调侃。

那群公子哥的喧闹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赵柯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在人群中左右摇晃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其他几人也是东倒西歪,互相调侃着。

“赵兄,今日这酒喝得可尽兴?”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公子笑着问道。

赵柯大着舌头回答:“尽兴,尽兴!哈哈……”

“看你这模样,莫不是还想着哪家的姑娘呢?”另一个公子打趣道。

赵柯摆了摆手:“去去去,莫要胡说。”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逐渐靠近了刚刚从戏园子走出来的瑾瑜四人。

司徒少卿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群醉醺醺的公子哥,不满地说道:“这些人真是聒噪,喝得烂醉如泥,成何体统。”

砚安依旧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许半夏则好奇地看着那群公子哥,眼中流露出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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