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书听着石进光问他,赶紧收摄心神。
哼哼,不提这封赏还好,这个景德帝不仅没有一两银子的赏赐,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给咱封了一个七品芝麻官,这也算古往今来最抠门的皇帝了。不过,这话咱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虽然石进广不是大梁国的人,但咱怎知道他安的又是什么心呢?
“石大人,晚辈适才一直还没机会同大人说,现在晚辈已是咱们大梁国太学博士,官居七品……”
“什么,七品小小芝麻官?你们的这个景德帝也忒小气,给他挽回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才给你封了这么一个小官,魏公子,不瞒你说,当初与你们棋院那些棋博士的对弈,还是你们景德帝要求,才进行公开挂盘讲解的呢。”
“石大人,晚辈年纪轻轻,一下子就被册封七品太学博士,那也算皇恩浩荡了……”
“魏公子不必自谦,老夫读了你今日吟诵的几首诗文,景德帝把你安排到太学倒也是很好的选择,可惜就是品阶太低,要不,安排你到棋院担任首席也是很好的呀。”
“惭愧惭愧,自从棋院那些博士输给了太师这边的高手,咱们陛下就把棋院给解散了……”
“哈哈,砸了这些水博士的饭碗也好,这世上像南郭先生这样骗吃骗喝的人也真是太多了。”
两人在车上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越国公府。魏笙书一下车,只见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映入了眼帘,青赫色的院墙颇为雄伟,府邸正门的两侧矗立着两座高大的石狮,怒目圆睁,倒也显得有点惟妙惟肖。
魏笙书跟着石进广迈进侯府大门,两边连廊雕梁画柱,中间是一个颇大的花园,已是繁花绿叶正争春,与北方景色大有不同。石进广说:
“魏公子,这座府邸听说有着大大的来历,传说曾是陶朱公范蠡归隐前所有,后来大部分时间归属皇家所有,咱们陛下对老夫宠爱有加,前些日子,便把这座府邸赐给了老夫。哎,陛下这么一赏赐倒不打紧,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对老夫红着眼睛,虎视眈眈,巴不得用口水把老夫淹死呢。”
“石大人多虑了,大人乃是后楚国擎天巨柱,身系国家安危,又有谁的功绩能和大人相提并论呢,所以,陛下对大人的赏赐是名至实归,受之无愧啊。”
石进广带着魏笙书来到一个房间,闻着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了棋盘和棋子。石进广呵呵一笑,说:
“魏公子,咱们在回来的路上,老夫已让人快马加鞭,到家做了布置,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夫可不想浪费这宝贵的光阴。”
哎,这真是一个棋痴,也不知道他这个太师平常公务在什么时间处理的,不过,今天咱要赢还是要输呢?
于是,两人便心无旁骛地开始了对弈,旁边自有婢女端茶伺候。
刚下了几手,想不到石进广这个家伙一年多不见,棋艺竟然也有长进,足见他身居高位,还能远离纸醉金迷,狠下苦功,这也真算难得。咱在前世的时候,好多棋手一旦出人头地,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太太都换了好几个,后来,这些人的棋艺自然就成了明日黄花。看来一个人优秀都有他必然优秀的理由,这可是至理名言啊。
由于魏笙书无意一定要争个高下,落子轻松,而石进广今天也是为了享受奕道之乐,也是心情放松。所以,不到一个时辰,这局棋就结束了,石进广一数子,竟然还赢了两子。
虽然只是闭门切磋,两人并没有把胜负看的这么重,但这赢棋的感觉总是很不错的,特别是面对一个自己曾经输给他的高手,这心情当然更是愉悦。石进光说:
“魏公子,怎么还是老夫侥幸赢了两子,是不是你故意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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