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书刚一迈进道刊商社的大门,就听得程道刊一声惊呼:

“笙……涓,不,就叫书兄吧,书兄,你总算回来了,我盼着你回来,可真是望穿秋水呢,哎,你回来就好,我干活也有了主心骨。”

嚯嚯,这个家伙真的这么眼巴巴盼咱回来?那他是不是要谋害自己的幕后黑手呢,按照一般的逻辑,这家伙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咱现在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先把这事放在一边吧,先听听他有什么急事。

“呃,道刊兄,我这一进门就看见你有些愁眉苦脸的,什么事让你这么揪心啊。”

“哎,书兄,咱这些日子真是急死了,且听我细细说来。你离开玄城不久,城内的宫前街就开出了一家大大的诚意货栈,里面的货品也是应有尽有,货架摆设也一如咱们的货栈,而且,他们一开业,就是瞅着咱们同类的货品进行打折。

“由于他们那边人来人往很热闹,他们的东西又比咱们的有些便宜,所以咱们商社的生意一下子就清淡了。还有更可气的是,他还从咱们酒坊高价挖走了咱们一位酿酒的师傅,也做出了劲道威猛、口感颇好的美酒,取名‘稻花香’,而且价格比咱们的‘稻康醉’还便宜了两成,哎……”

“嗯,这就让你这么急啦,道刊兄,你可是经商大才,要富可敌国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还有呢,涓书兄,那个诚意货栈也开起了麻将馆,还请了销魂楼的几个头牌,作为麻将馆的代言人,每天在那边招蜂引蝶,现在城里的那些公子哥都不到咱们这边玩了呢。前几天,文君小姐帮我拉了一个清单,咱们这半年时间里收入下降了不少,几乎是在做赔本的买卖。”

“呃,还有吗?”

“咱们这边人一少,商社门口的这条街来的人就少了,那些开铺面做买卖的,都纷纷关门大吉,要把他们的生意往诚意货栈边上靠,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咱们这条街的铺面就会门可罗雀,看样子最后只能闭街了。

“还有,由于咱们这边人流量少了,有些和咱们签了契约的购房户要反悔,说自己不买这边的房子了。虽然,这个契约不能更改,但闹得多了,咱们的人应付不过来,每天这么多人过来吵吵闹闹,对咱们的生意也不利啊。”

特么,怎么也有房闹了?看来这都是房价下跌引起的,如果不给他们退房,他们就会鸡蛋里挑骨头,找些鸡毛蒜皮的事与咱们闹,这看来是有些麻烦。解决这些房闹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重新让这边红火起来。

“另外,前些日子我到县衙门找范县令,要求把那些官府让咱们建房子的银子拨过来,可范县令说有几个皇亲国戚已经跑到户部,要求退了咱们这边的房子,户部就和工部一起把该给咱们的银子压下了……”

“道刊兄,你刚才讲了这么多,你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了吗?”

“涓书兄,我如果能想出办法,还会这么望穿秋水盼你回来?现在,我都愁死了,如果咱们和诚意货栈杀价,那咱们真是要大赔本了。”

“那你有没有私底下去了解,这家诚意货栈的掌柜到底是谁?”

“这个我也去问了,这家诚意货栈的掌柜就是金诚当铺的掌柜吴道义,他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富商啊。”

呃,这个吴道义当铺是祖传基业,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开货栈了呢,现在为了揽客户,这么低价销售,他肯定也赚不了钱的啊。不对,如果凭他一个人,肯定搞不了这么大的场面,他背后一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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