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景德帝的谕旨后,魏金祥全家来不及庆贺,就匆匆忙忙安排车马,准备立刻赶赴京城。
可他们全家正要启程的时候,一个姿色秀丽的姑娘来到他们家,要求求见魏金祥。由于彭城是他的老家,平常也有街坊过来串门,所以魏金祥又是以为是街坊来了,就让门房带人进来。
可是,魏金祥却不认识这个陌生女子,正当他要开口询问之时,那个姑娘却先开了口,说:
“魏伯伯,小女叫苏琬琬,小女的兄长是兵部的苏宛仁,这次魏伯伯全家要回京城,可否让小女顺道搭上你们家里的车,到京城投奔我的兄长。小女先在这里叩谢了。”
说罢,苏琬琬施了一个万福,然后,掏出一封信函,递给了魏金祥。魏金祥迅速浏览了一下,得知苏宛仁乃兵部七品郎中,信中恳请韩国公路上照拂苏琬琬。
魏金祥一向待人客气,心想这苏宛仁是兵部郎中,说不定和自己女婿还是朋友,况且这车马宽敞,捎带上苏琬琬也没什么不便,于是就答应了苏琬琬上路了。
十余日之后,魏金祥一家的车马到了京城,早有他的一些故旧袍泽在城外等候。这几日,景德帝恢复韩国公爵位的谕旨已经传遍了京城,不乏有些趋炎附势之徒也混杂在人群之中,给魏金祥送来肉麻的问候。
“韩国公离开京城这些日子,怎么越发精神了,真是让人羡慕啊。”
“这次圣上再次重用韩国公,说明韩国公是咱们大梁国朝廷的擎天巨擘,真让我等仰慕,今后,只要韩国公有用得着咱们地方,咱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呀,韩国公轻车简从,身居高位还如此清廉,真是咱们的好楷模啊。”
“……”
官场的这些套路,魏金祥看得多了,他也客气地与大家寒暄着,应付了一阵子之后,就跟着三儿子魏笙书回到了韩国公府。
魏夫人和几个女眷看着这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地府邸,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晚上,一家人总算吃上了团圆饭。魏笙书边吃边向大家介绍这一年多以来京城的一些情况,以及自己和程道刊开办道刊商社的一些做法,大家觉得颇为惊奇,想不到以前木讷胆小的老三竟然干出了大事业。特别是林怡诗和吴茗溪两妯娌,叫嚷着明天就要到货栈里挑选一些好看的布匹,她们要打扮得时尚一点。
魏金祥最感兴趣的还是朝廷大事,他问道:
“书儿,你说那个柔然国师木什么来着,他怎么有如此心机,要联合后楚国对咱们实行南北夹击,还在咱们的朝堂之上戏弄了众朝臣,若不是你出头,圣上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
“爹爹怎么也知道了?”
“如此事关咱们大梁国命运的大事,自然有人会对我说喽。”
“爹爹虽远在彭城,京城消息还这么灵通,真是难得。那个柔然国师叫木卓珲,他在后楚国劝说武帝的时候,这番道理说得武帝竟然有些心动,还是靠后楚国的石太师深明大义,呵斥了他,才使他们不了了之。至于他在咱们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无非靠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小窍门,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不,咱们大梁国地处中原,文化源远流长,柔然国很多地方都是师从咱们,他们的计谋算计在咱们眼里,有时简直是小儿科,可这次木卓珲竟然能难倒满朝文武,今后与他们较量,绝对不可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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