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饭后。
曾宏树以及一干村民共十多人来到了周又玲家。
而跟他们对立的则是李钰淑,刘承,殇。
他们买的炸药暂时放在了李钰淑的空间戒指里,炸药是用来对付沐蛙的,而不是对付民众的,所以没有拿出来。
至于当事人周又玲则是抱着婴儿和儿子曾家伟躲在了房间里。
她神色惊恐的趴着门,听着他们的对话。
曾宏树:“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们曾家村的事。”
李钰淑仰着高傲的头,双目冷如万年寒冰:
“你们要用婴儿给沐蛙当祭品,我不允许!”
“这事是周又玲同意的,别人做母亲的都没有意见,你多什么事。”
“是呀,你又不是母亲,凭什么管。”
“快让开,如果惹得沐蛙生气了,你负的起责吗?”
李钰淑双目如火,回头望向门内,大声呼喊:
“周又玲,你想清楚了,真的要献祭孩子吗?”
原先同意计划的周又玲此时陷入了犹豫,虽然说的是做做样子,沐蛙不会也不敢献祭婴儿,可万一沐蛙真的献祭婴儿了呢!
她不敢赌,此时在质问下“哇哇”大哭。
“我想,不需要她回答什么了,周宏树,你现在是要强行献祭曾家村的孩子吗?”
人群里有不知道计划的人质疑出声:
“村长,跟沐蛙的其它合作我不管,但是,现在可是献祭婴儿啊!”
“是啊,那些沐蛙说保护我们,可是他们做了什么?竟然把我们居住的地方给那群豹猫,村里还死了两个兄弟。”
“话可不是这么说,现在我们没有其它野兽进攻我们了啊,如果不是沐蛙,你们晚上能安安心心的睡觉吗?”
“但是那群豹猫会偷我们养的鸡鸭!”
“总比以前有生命危险好。”
“太搞笑了,保护我们的孩子不受伤害的竟然是个外乡人,我接受不了,你们要抢孩子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李钰淑注意到,一直偷学自己练剑的曾筱萍也站了过来。
虽然她的身影很是单薄,但是仍旧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曾宏树见事情超出了控制,大声道:
“我单独和周又玲谈谈。”
他从李钰淑身边走过,凶狠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进到了房间,关上了门。
他神色难看的瞪着周又玲,“周又玲,你临时变卦是什么意思?”
“我是怕万一它们真的要抢走我的孩子,那我怎么办!”
“愚蠢,我还要说的有多清楚,沐蛙绝对不会也不敢夺走婴儿,所谓的婴儿献祭只是把刘承骗过来的手段而已,只要让他和豹猫战斗,让他被豹猫杀死就行了。”
“可是,他到现在都不跟豹猫打啊!我该怎么办?”
“要不这样,你抱着婴儿到祭坛处,我去跟沐蛙谈,我敢跟你保证沐蛙不会来,可以了吧。”
“那我不去不行吗?”
“你不去的话刘承就知道我们在骗他了,万一他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要找我们麻烦,到时候你我都要遭殃!”
“你可不能骗我啊!”
“你想想,如果你真的跟孩子死了,我这村长还能当下去吗?”
“我明白了,那我去。”
木门打开,周又玲神色来了个大转变,脸上甚至多了些笑容: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已经决定了,带着孩子一起去祭坛,如果要献祭就连我一起献祭吧。”
李钰淑眼眶发红,不敢置信的盯着周又玲。她难以想象一个母亲会同意将孩子献祭,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可原谅。
“是不是周宏树威胁你?他一定威胁了你对吧?”
“妹子,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们村里自己的事,你还是别管吧。”
李钰淑的眼眶湿润,里面闪烁着小珍珠。
这不同于她以往的任何一场战斗,没有热血,没有兴奋,没有危险,她的心却死的最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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