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主带领大家清理现场,他们这边死了六个,伤了十几个。镖主重重的叹了口气。
押镖、跑商本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没有树林里那位大侠的出手相救,也许他们今天都走不出这片林子。
镖主让大伙将还未死遁的土匪们全都捆了起来,打算明天一早送官。
一切妥善后,镖主向黑暗的树林抱拳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随即组织所有人单膝下跪:“如若没有恩公出手,曾某和身后这一百多条人命估计要交待在此了,请受我们一拜。”。
袁鹰无语,她只想静静的观战,现在她不得不现身。从树上一跃而下,扶起曾洲全道:“大家不必客气,这都是大家共同的努力。”
明知路途有匪患,还是毅然决然的出行。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愿拿命赌明天。他们大多都是有胆之辈,袁鹰敬佩这样的人。
曾洲全向着袁鹰介绍道:“在下曾洲全是顺风镖局的镖头,敢问恩公尊姓大名,今日恩公之大恩,曾某日后一定涌泉相报。”
紧接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顺风镖局的令牌给到袁鹰手里接着道:
“这是我镖局的令牌。见令如见我,日后恩公若有事随便一个地方只要是顺风镖局的都会鼎力相助。”
袁鹰推脱道:“在下袁鹰,曾镖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曾洲全扑通一声跪在地道:“恩公如不收下,在下就长跪不起。”
袁鹰暗暗道,这古代人还真义气,动不动就送玉佩送令牌,不收还不行。袁鹰也只好收下令牌,她指着地上的土匪道:“曾镖主,这些人如何处理?”
“留人看守,明早去去最近的衙门报案,让官府来处理。”曾洲全道。
袁鹰点了点头:“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还是早点动身吧。”
曾洲全抱拳道:“多谢恩公提点。”随后对着身边的人一通安排后。躲在树林处的车夫赶着马车过来。
曾洲全见状道:“恩公,这是去哪?如不嫌弃与我一道同行。”
袁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原来是想去鄣县,但是大叔不去,所以只能先去云府城再说。”
曾洲全有些诧异道:“鄣县那边闹瘟疫,恩公可否知晓?听说鄣县因瘟疫死亡人数已经过万了。
怕要是再控制不好可能会殃及到周边其他城市甚至全国。故我等才日夜兼程出云府城北上燕京城。”
袁鹰淡淡的道:“我知道,我就去鄣县治疗瘟疫。”
曾洲全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敬佩:怪不得人家能在短时间内不费一兵一力放倒山匪。原来是一个神医。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和胸怀真让人钦佩啊。
曾洲全道:“恩公如若不嫌弃与我等一道同行。燕京城经过云府城。”
袁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随后对着树林一声口哨,一只巨大的海东青停落在袁鹰手臂上。她带着鹰哥进入了车厢。留下一众人目瞪口呆。
曾洲全也蹙眉托着下巴,久久没有说话。海东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养的,它是一种驯服过后的鸟儿,能日飞三千里,且格外忠诚。
一只海东青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在经过特殊训练后,它们就承担起了传信的使命,一般用在军中。
这个恩公到底是什么身份。曾洲全也好奇不已,但是好奇归好奇,不会去窥探。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已成人精。
车队摸黑继续前行,直到子时才驶到最近的一个县城外才停下。他们在城门脚下的空地上歇息一夜。这里到云府城还有一天的路程。
次日天明,城门一开,曾洲全便亲自跑了一趟衙门报案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全部过程。
宁安县朱县令简直喜疯了,麻坡岭四面环山,陡峭难爬,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山头盘踞着的一股山匪,云府城剿匪的李大人带着官兵剿了足足三年,都没有端掉这山匪的老窝。现在被一群镖局商贩给灭了,简直不可思议。
他小眼睛滴溜的转着;既然找上了自己那这功劳就是自己的。 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匪窝一网打尽,人要加官进爵挡都挡不住啊。朱县令挺着大肚子眯着小眼睛来回的思索。眼下就是要怎么封他们口才行。
朱县令亲自跟着曾洲全来到袁鹰马车边。看到年纪轻轻是个好忽悠的主,小眼睛一眨便对着袁鹰道:
“这位大侠昨晚的壮举本县令已经听说,本县令特备好酒菜招待各位,还请大侠随我入府暂作休整。”
随即对照旁边吩咐道:“来啊!通知所有衙役去麻坡岭捉拿匪首雷虎天。”
袁鹰一听微微蹙眉。曾洲全也没有意料到朱县令瞬间把押回变成了捉拿。她对着曾洲全挑眉他立马会意,这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要坐收渔翁之利啊。原本他们也没有想要这功劳啊……
朱县令对着袁鹰和曾洲全作出请的手势。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狗县令满眼的贪婪之光。如果这狗县令真的决心要抢功劳。那他们这一百多号人能不能顺利走出宁安县都不好说。
袁鹰和曾洲全跟随着朱县令进了府里,穿过一座花园走廊,小桥流水碧湖,亭台楼榭,美轮美奂,所见之处,竟让袁鹰有一种步入宫殿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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