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你师妹的东西就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你可承认?”

静山派宗门广场上,数千静山弟子正在陆陆续续的赶来围观一起偷窃案。

“大师兄,怎么回事?”

“执法堂说是灵台峰的一名弟子偷了东西。”

“偷了什么值得这般劳师动众的?”

“听说是他们小师妹的亵衣。”

“哇!就是那个跪着的人么?好变态啊!”

“肃静!”

执法堂长老突然爆喝一声,打断了周遭弟子们的窃窃私语。

随即再次对朱凤说道:“你可有想说的?”

“有。”

朱凤突然站了起来,似笑非笑。

“就是我偷的。”

这句话如同水入滚油,让广场上再次骚动起来。

“他那什么态度?好生不要脸!”

“怎会有如此下流好色之徒,简直就是宗门之耻!”

“将他逐出宗门吧!有此等下作之人,静山派的脸面何在?”

听到其他各峰弟子的议论声,朱凤神情淡然丝毫不惧,只是有些唏嘘。

没想到竟然重生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是要面对这个。

上一世栽赃陷害他的人不仅让他颜面扫地,还想将他的尊严丢在地上践踏。

他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头都磕破了,可就是没人信不是他偷的。

最后执法堂见他抵死不认,就废了他修为逐出宗门。

最让他不解的是白千柔师妹居然也不相信他。

整整十年,他是那么宠爱她,如果说她感受不到他的爱意,那总会了解他的品行吧?

罢了。

心早在上辈子就腐烂发臭了。

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只要拳头够硬,这些别人自然会给的。

不给?

那你不配活着。

当下朱凤只想早早了结这里的闹剧,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灵台峰大师姐常雅听到朱凤竟然承认了,很是惊讶不解,冷笑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办了,朱凤,你犯了盗窃罪和猥亵罪,按门规当执鞭刑一百!再关入水牢十年!请执法堂长老执法!”

“如果小师妹在这里,她一定能看清你的嘴脸!”

朱凤瞥了大师姐一眼,没有搭话,他猜测过最有可能栽赃他的人就是大师姐,不过这也令他大为不解。

“不用!”

朱凤止住了正要将他锁拿的执法堂师兄们。

随后抬手朝自己丹田猛的一拍!

“噗!”

他痛苦的吐出大股混杂真气的血液!

忍着丹田破碎的强烈晕厥感,朱凤站定身体肆意狂笑。

这一幕让周围弟子心中有些发寒,这还是个狠人啊,修真者丹田破碎这辈子差不多算废了。

“步长老。”

朱凤敛起笑容,擦了擦嘴角的血污道:“从静山派习来的一身修为已废,能否让我断香离宗?”

哄的一下,人群更加躁动了!

每个静山派弟子入门时,会在祖师爷神像前供香告祭,上表天地当为名门正派之徒持戒守律,这跟被逐出师门是两码事!

被驱逐的话,更多的只是意味着你宗门教导无方,无能雕琢朽木,培养出恶徒罢了。

自请断香意味着向世人与天地间承认自己乃不忠不义,无德无品之流!

“既然是你要求,可!”

执法堂部众侧身让开一条路,身后便是广场中央的牌坊,上面雕有祖师爷神像,下方一青铜四方鼎。

朱凤上前从鼎中抓起几支还在焚燃的香。

双手折断!

轰隆隆,原本万里晴空忽的闷雷起,刹时间乌云翻涌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至!

如果真的有因果天道,上辈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那么多的折辱?

神子的一句“碍眼”,自己便被人打断双腿,佛光寺住持的一句“我的”,自己千辛万苦采摘的天材地宝便易了主,就连秀天坊的一个奴仆头子,皆因受到主子呵斥,都要毒打自己一番来泄私愤。

此番种种数不胜数,天道何在?公理何在?

这一世,什么狗屁道德伦理,清规戒律都无法束缚我!

周围数千弟子看着转身欲走的朱凤,不知谁起了个头,呸一口唾沫,精准的吐在他脸上。

随后众人纷纷景从。

“背弃天道誓言的畜生!”

“下流无耻之徒,快滚!”

“师兄。”

“将来再敢踏入静山派一步,我定斩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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