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寅很自觉的开始跟着一起忙活,别看季干起来显得那么轻松,然而换做他来做一样的事情,便果如之前所想的一样。
费劲!
每拔起一根都是在跟无数的杂草根系作对,泥土之下总能带起一大片连接成片的丝线,它们被蛮力断开时发出的细微响动倒是挺解压。
要是他张寅不是个常年宅家不事劳动的颓废青年,而是个重体力劳动者比如工地砌砖或干脆是个种地的,这点活应当是没所谓的。可偏偏他除了小时候下地拔过草之外,干过最重的体力活就是在工厂流水线的站岗一天十个小时、一月二十六天的干了几个月,那也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也就十多分钟,张寅已经开始感觉坚持不下去了,可转眼看看旁边已经堆砌起“小山”的季,他又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在不知多少年后的现代化工业社会,人们需要工作赚钱换得报酬,再用这些报酬从其他人或组织那里购买生活必需品,食物、衣物等等。
而在这个时代,部落给自己吃喝穿戴甚至是安全保护,那么他作为一个个体所要做的也就是忙活这种重复的体力劳动,作出应有的贡献。
这一点,张寅还是拎的清,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在任何时候,体力劳动都不是一件能让人愉快的事情,它只会不断的折磨一个人,特别是对张寅这个并非土生土长的原始人,而是个经历过现代安逸生活的现代人来说。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精神上的折磨。
长时间的蹲着会让双腿疼痛发麻,所以每一次拔出这种所谓的麻草后张寅都要顺势站起来活动一下,然后再重复蹲下、用力、站起的过程,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拉长,这也只是无用功。
除了双脚双腿之外,腰和手也在发出过度劳累的警讯。
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挺难过…
张寅不由得开始思考起如何能够让自己更轻松一些,至少…至少也要让这种无趣而又重复的劳动有些许的改观…
这一干就直到太阳西斜,张寅估摸着是从九点一直劳动到了下午两三点,他听到了季招呼自己的声音。
本以为可以开始休息,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季拿着一根麻草向他示意,随后工作麻利的开始给这玩意剥皮,去掉所有枝叶扔掉内里的白生生杆子,只留下一长条草皮规整笔直的搁在一旁草地上。
直到这时,张寅才意识到他们收集的这玩意原来是就是绳索的原料。
所以那未知的发音“麻草”指的是某种麻科植物吗?
他知道从古至今,植物纤维被中被人类用来编绳织造的原料一般都取自各种麻科植物,大名鼎鼎的大麻其实也是各种麻科植物中的一种,只不过被人类开发出了其他的用途。
奈何还是那句话,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张寅哪里能分辨眼前的植物到底是不是某种麻呢?
接下来的时间,依然枯燥。
等到彻底分解完两座小山,张寅用已经变成墨绿色的双手学着季的方法,将两大堆麻草皮捆扎起来,一边一个背上双肩,踏上了回家的路。
太阳落山前正好抵达山洞。
说起来,张寅本以为聚居地所在的位置会是座不小的山体,早上离开时都没想起回头看一眼,回程路上倒是亲眼确认的它整体的样貌。
却原来,只是个小山包。
它占地挺广,目测左右都有几百米以上延伸,但高度至多也就不到百米,这还是最高处,其他地方参差不齐也就几十米,说是个小土包真不为过,再看周围全都是舒缓平原了。
这是个好地方啊,张寅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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