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毕竟还是一只猿猴，五官没有表情时还是有些瘆人。
但涂山白咧嘴一笑，丝毫没有露怯转移视线的想法。
“当然，你认为我知道的，我知道，甚至你想象不到的，我也知道。”
“那……可否告知于我，那画中之人是谁？现在又在何处？我平白承了他的法术，也该当补个拜师礼才对。”
涂山白神秘一笑。
“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袁洪两眼一亮，抢问道：
“可是和上次一样要起道心誓？我愿意……”
“不不不……”涂山百摇晃手指，“你既已得了神通和法门，便是师父的弟子，保守秘密合该是你的本分。”
袁洪点点头，却陡然反应出涂山白刚刚说了些什么。
“等等，你刚才说？”
涂山白嘿嘿一笑。
“还不快叫师兄？”
那模样，丝毫看不出他说的都是满嘴的谎话。
……
最开始，涂山白对如何收服袁洪并没有头绪。
不同于妲己三妖，身份低微，能够以利诱之。
袁洪可是自带八九玄功，在梅山一代也是响当当的妖王。
涂山的势力虽然足够压制，却不可能让其平白归顺。
同理，女娲娘娘的招妖幡也是如此。
更别说之后袁洪还得到菩提祖师的传法了。
不过，所有的一切直到袁洪主动回来找他之后，便都迎刃而解了。
猴子不是心心念念着菩提祖师么？那他就沾点亲带点故，玩一手偷天换日便好了。
……
见袁洪还有几分犹豫，涂山白干脆利落的点出了对方所怀的功法。
“师父传了你大品天仙诀、地煞七十二变与筋斗云，是也不是？”
“你如果还不信的话……我涂山白再次立誓，传袁洪法者，亦传了我一门天罡三十六变，如有违逆，则我道心破碎！”
袁洪瞪大了眼，伸出一只手来。
“小道友，哦不，师兄，我信，我信！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
道心誓言，做不得假。
如果说刚刚袁洪还有哪怕一丝疑虑，现在他却是没有任何顾虑了。
涂山白则是等了一会儿，确定天道没有因刚刚那番话惩戒自己。
他说的每一个字，当然都是真的，菩提祖师确实传了他天罡三十六变。
只不过和袁洪一样，都没行过正式的拜师礼，换句话说，两人都还算不得菩提祖师的弟子。
不过管他呢，袁洪信了就好，你看他此时正一口一个师兄的叫呢。
涂山白腆着脸，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改了双方学艺先后的师兄弟关系。
袁洪低头，半跪于地，将双手于头前合拢行礼。
“还望师兄告知我师父的名号，以及他老人家现在所处何处，为何不愿意来见我。”
涂山白顿时严肃了起来，“那你可听好了。”
他手指成剑指，一边吟着赞诗一边舞动：
大觉金仙没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传你我法者，为菩提祖师，非此界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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