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旺无聊地举起手中黑不溜秋的铁杆捣药杆,百无聊赖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砸在食品用具卫生条件规章下简直不堪入目的捣粪/药罐里,把里面那和印度三哥的日常吃食一般,一些夹杂着淤泥与不知明,也一点不想明白的一坨那啥……和价格不菲的上等金石药剂蓝浸硫金石慢慢碾磨成融为一体,真是糟践好东西啊。
虽然这诺大岩洞之中是潮湿又寒冷,但少年身上却是穿着一身上等的天青色极品天丝缎!上有金章道纹更是盘龙绣鹤,是宝光烁烁!比洞中那油灯都亮!但除了他似乎没人知道这件衣服在这里是多么诡异一般………,虽然身处“险地”但是他却满脸的不在乎,似乎并没有把这一切放在眼里,嗯~就凭他不久之前还和诸天之中的一位美人版截教之主于-上清圣境-禹余天-中的道宫之中谈古论今,饮甘述道,加上“三身”匪夷所思的能为与实力,能让他怕的事物不多矣。
水旺现有三身,一者乃为大同凡躯,此躯就是一肉体凡胎,两板砖拍后脑勺上差不多就当场就去世的那种凡人。但他却有一处大神通,便是能无视诸天各界的门禁关卡,自由得通过“合理又合法”的降生临世来侵入其中!得法之后,凭借此身水旺“三人”是不知如此祸害了多少“无辜”世界。
第二身也是水旺于物理与神学上的底气与实力显化,家住水旺体内的李尚火。如今这货也以是功参造化,位居天上乃是魔祖天尊!和其祂的老前辈比自然还差了不少火候,但也不能改变他也是跳岀棋盘九界外,坐看诸天爱恨情的观众老爷了。乃水旺手中第一马仔打手!额~虽然有时候常常是倒反天罡,但二人再是打闹也是自己精神分裂,不会影响“李水旺”之本。
第三身也就是老三,新来的。此子乃是李水旺得上清灵宝天尊之道,以诛仙四剑之中的绝仙剑道演化而来,正所谓:
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
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
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
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金仙血染裳
看到没!其它三剑也就孤了了三个字,它可是整整一句!其含金量多了三位兄弟一倍之多!还不够劲?还不够霸?还不够强!简直哇塞到不行啊!口牙!!
绝仙剑乃是大千变化之道,李九金(三身之名)合乃开天创道之神剑分可为诸般种种所思料想之物,嗯~再具体一点点就是修仙大神版的《百变星君》(周星星)中的主角一般,平时化为一枚紫铜剑簪别在水旺头上,闭了神识于内海修行,是个宅男。
所以该怕的可不是他李水旺,而是这个倒了血霉的世界啊!
岩洞之内不止他一个人,同样还有其他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但他们就惨的多了,头上随意束发,一身的粗布麻绳。身体上也都有明显的身体外在缺陷,其中有白化病也有小儿麻痹等等。各种先天后天的身体畸形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不大的料房溶洞堪比那黑了心肠的大型综艺节目比惨选角的现场。
这些人的工作跟水旺的工作是一样一样的,都是瞎几八的捣东西,只是捣的东西不同,有金石也有药物,但是很显然有些人的并不是心甘情愿的留在此处工作。
“啊!”忽然一声女人的惊恐尖叫,引得所有人看去。只见在溶洞的一旁,一位兔唇少牙,一脸麻风的肥胖少年脸上露出猥琐笑容,企图把一位疑似白化病少女拉进自己的怀里。
“俺就爽一下,保证就蹭蹭!一下下,嘿嘿嘿~!”
听着耳边的女人哭声越来越凄惨,恼火的水旺大骂了一句SB!单手拎起药罐就甩了过去。
“咚~呯!”石头跟骨头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就是,
“啊!!哎~呦!!RSNXRDBB!WMD!是谁!是那个该死的贱种!!”
头破血流,神智不清的裂唇胖子一屁股就栽坐在地上表情扭曲痛苦的捂着自己伤口干嚎起来。
逃脱了被玷污命运的白发白肤的少女,捂着自己的衣服敢紧小跑过来畏惧的躲在人型灯炮李水旺的身后。
“俺告诉你!你完犊子了知道不?你知道俺是师傅什么仁儿吗?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鸟,他非得用十八种方法弄死你!”
裂唇胖子嚎了半天吃了啥东西后才止住了血,然后一眼便看到了一表人才,人前显贵的水旺,立马表情扭曲狰狞异常愤怒地威胁到。
“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连给老子端便盆我都嫌他脏了我的东西!!”
李水旺这话一出,惊骇全场鸦雀无声,连胖子都被吓的面无血色,是嗝喽一声,昏死了过去。
在场的其他人从来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男银!居然敢说出这样的……大实话。
看着面前这些所谓的师兄师弟们的神色,李水旺深深叹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压制下来准备来番精彩绝伦的表演给萌混过关,就在水旺正准备向在场众人表演一番啥叫唱,跳,rap,还打篮球的最高黑子境界之时,却听到门口外面有人喊他。
“李师弟,钱师妹,师傅呼尔等过去。”喊话的高个青年明显跟李火旺的地位不一样的,他身上穿是一件普通的青色道袍连自己身上的一根毛也比不上。
高个青年:…………(实话总是最伤人心)
虽然那道袍看起来很旧了,袖口都洗的发白,送水旺用来擦脚都嫌硌脚!但却不妨碍此人单手环抱一把马尾拂尘,用十分傲慢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后辈们,而且那不是瞧人该有的眼神………
看到这年轻道士出现,那位头破血流的胖子顿时露出辛灾乐货的表情。“哈哈!你玩鸟!!你玩鸟!今天轮到你这死鸟上供了。”
但是水旺完全无视他,直接把手中另一物件就那么随手一扔,
咚!啊!
那叫一个走的干脆,耳朵终于清净了,便转身就要跟着一位口眼歪斜流着涎水的女子一起向着门口走去,女人身体瘦弱,脸色蜡渣黄,看起来就很不健康。
刚走两步却发现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袖,哎,衣服脏了!回头望去原来把他拉住不让他走的正是那位自己刚刚救下清白性命的白化少女。
眼泪汪汪的她不断摇头,眼中充满着恐惧。
李水旺不为所动,笑了笑,回身摸了摸少女的小白头,嗯~手感不差!解开小手手,一挥袖袍是昂首阔步,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从料房出来是一个更大的溶洞,溶洞洞壁上还有不少跟料房一样的溶洞充当其他用途,看那坑坑洼洼简陋至极的装修摸样,当初建造这地方的人手艺明显不怎么样,差评!而且穷B一个。
整个溶洞很大,大大小小的隧道四通八达,犹如放大版的蚂蚁巢穴。
一块块腐朽的桃木被钉在每一个小溶洞结上面,上面用真入木三分的力道刻下了每个洞窟的名字,灵宫殿,老律堂,庆祖殿、四御殿。
一个破落的地下溶洞居然被捯饬得俨然一副道馆福地一般的样子。
就在两人顺着溶洞继续往前走着时,旁边的歪嘴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来,忽然递到李水旺的面前,用那痴痴呆呆的声音说道:“师兄!吃.....稀糖吗?”
李水旺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人吃的东西?但以知道对方的憨傻,还是接了过来直接塞进自己的衣袖内,然后摸岀一大把糖果塞了过去。
她高兴的又呼又跳,连忙收入怀中藏了起来,又从兜里掏出一块稀糖塞进自己嘴里,傻呵呵的继续说道:“师傅好.....跟师傅有糖吃....,师兄更好!比师傅对我还好!我喜欢师兄!嘿!嘿!嘿!”
李水旺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傻师妹并没有打算多说什么,两人继续走着,就这样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一座古香古色,通体发黑的高大炼丹炉出现在他的面前。
冒气青烟的炉鼎只直戳洞顶,丹炉巨大看起来就像一座金属小山。由远到近地看着那丹炉逐渐变大,最终丹炉的阴影直接淹没过了自己,这让水旺倍感不爽,什么垃圾炉子?大就好使了?愚蠢!
让他倍感愚蠢的除了那巨大且臭烘烘的五层丹炉外,还有站在丹炉面前的一道背影。
从背面看他身穿青蓝色道袍,簪发戴冠,两鬓白发,看起来十分的仙风道骨。
盘坐在地上的他似乎也在做着之前跟李水旺等相同的事情,拿到捣药杆一下一下的捣着,只是看起来他手中的捣药杆要大上很多,细细观瞧,呸!就是根破石拄子。
随着一起一落,金石撞击之声在溶洞内,如同刺耳的钟声不断的回荡。
“师……师傅!”斜嘴女人笨拙的用右手掐住左手的拇指,左手的四个指头放在右手的指头上面,把双手放在胸口对着那背影作揖,眼中满是敬意。
她一开口,那刺耳的撞击声便停了下来。
背影一转身,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李水旺还是被丑伤害到了!
道士的正面跟背面截然不同,从背面看道貌岸然仙风道骨,可从正面看,那却是一位癞子头,窝瓜脸,尖嘴猴腮,贼眉鼠眼,这眼还一大一小一上一下,面分阴阳是咧嘴怪笑!这一张老嘴里零星几颗黄牙是参差不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好玄!要不是这老东西还有一点价值用处,自己早一把火扬了他!
“来了?好徒儿,可让我好等。”脏兮兮的道袍一挥,老道士是腾空而起江湖名式再现尘寰,正是那黑虎强人的不传奥义,乌鸦坐飞机!别说这丑鬼还真有两把刷子,只见他单手一伸如僵似妖的“鸡爪”便要抓那歪嘴女人的脖子。
“哎!师傅这是慌个甚?她这几两肉值几分药力?我观那洞中有几个不错的药丹,何不用他们,仙丹品质好点,师傅你成仙的机率也高点不是?”
水旺一摆手,便将女人护在了身后,气场一震更是推开了便宜师傅。
还没等一旁的其他人反应过来,老道面色一黑,顺手一捞,一个倒霉蛋便被瞬间就被扔进半人高的巨大石瓮之中,下一刻,表情狰狞的老道双手抬起柱子大小的石头捣药杵,重重的砸了下去。
啪叽叽!一声!连惨叫都无,伴随着骨头与肉体碎裂的声音响起,白花花的是脑浆,绿呼呼的是胆汁,还有那肠中粪黄之物和着脓血肉泥被迫从石瓮之中溅了出来!
李水旺的脸上风轻云淡,这算个啥?呵呵哒!尚火小时候的吃相比他还粗鄙埋汰!在他眼里这行为也就魔头的幼儿园教程水平而以。
肉渣跟血抹溅到老道士的脸上跟身上,但是他非但不为所动,甚至表情亢奋!只见他披头散发,脚踩魁罡以一种不三不四的诡异旋律念着什么东西,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六丁六甲听我敕令!喝!”
把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倒霉蛋徒弟彻底捣成肉泥后,他一手举起那重达几百斤的石翁,将亲手捣出来的一摊烂泥全部倒进面前的炼丹炉里,紧接着表情一下平静下来,又有了那么一丝丝修道之人的不凡气质,双手一挥背于身后,三道黄符飞向半空一瞬燃尽,老道士冷然急喝:
“起炉,炼丹!”
两位小脸煞白化着夸张腮红的道童(瞧过纸扎的童子吗?)从阴影中走出,一边扇风一边向着丹炉内倒着各种佐料,其中有各种金石粉末也有不少活着蠕动不明生物。
没过一会,一种诡异的浓郁香气在空中弥漫,那不是别的什么香味,那是人肉熟透了的“恶臭”。
此时此刻,那位癞子头师傅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污浊又恶心的空气后,抚着自己下巴上几根拉碴的胡须,让人映像深刻的丑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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