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文克新和阿依在酒店里豪华的自助餐厅吃了顿有生以来最为丰盛、美味的早餐，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奢侈享受，什么叫有钱的感觉。
连一个简单的水煮鸡蛋都被盛放在一个单独的精致容器中。
牛奶、羊奶、各色昂贵的果汁和花样百出的咖啡，对于低等平民来说，是只有生病住院或是重大节日才能享受的营养品，在这里却是一个平常早晨的不限量饮料，可随意取用。
牛排、羊排、鹿肉香肠、培根、炸鸡翅、烤鸭、烧鹅、乳鸽、三文鱼、金枪鱼、鱼子酱、龙虾、牡蛎……
还有各种看起来美丽、闻起来香甜、尝过后回味无穷的糕点和面点。
这里几乎所有食物都是他们平时不敢奢望的上等美食，全都做了精美的摆盘。
随便一小块、一小杯，动辄就要花去他们一周甚至更多的工资。
它们既是大自然的馈赠，更是人工匠心的产物。
什么都是绿色有机的、无痛苦宰杀的、空运冷藏的、新鲜现做的、精雕细琢的。
在这种场所，食物不仅是一种商品，也是艺术品；
吃不仅是一项生存活动，也是一堂味觉美学赏析课。
那它就必然昂贵，专属于少数人。
阿依感受到了生而为人的幸福，似乎只有这样的人生才值得过。
七年前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置身于这种高雅的环境，当一回少数人。
等回到自己圈层，她可以底气十足地向朋友、邻居们大肆炫耀。
更想不到，这种享受竟是由这位平庸的老同学带给她的。
一顿早餐下来，她拍了上百张照片，发到社交网络，换来上千个点赞和羡慕嫉妒恨的留言，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早餐后退了房，取了昨晚送洗的衣物，两个老同学去地铁站，各自回到原本的生活中，上班干活。
昨晚的决斗早在网上疯传开了，在场很多人都拍了照片和视频。
文克新一到柯西莫高中，就发现主管和同事们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
他们追问细节，尤其想知道他的真实武力水平，主管甚至问他是不是练出神力了。
大家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好奇、恭维、惊叹、嫉妒、期望，以及不愿相信的抗拒。
大家希望他有神力。
如果连他这样的平庸之辈都能修成神力，那么大概率他们也能。
大家又不希望他有神力。
如果他有了神力，而自己没有且以后也将继续没有下去，那么自己如何甘心？
不仅嫉妒令人痛苦，而且以后还怎么欺负他？
面对同事们叽叽喳喳的追问，文克新淡淡一笑，回答：
“我没有神力，试了好多种功法，什么都练不出来。能赢九级，完全是侥幸，全靠皮糙肉厚硬，都是打猎练出来的。”
这样一说，似乎合情合理，大家就安心了。
下班回家后，母亲的态度要平淡得多。
主要看看他身上的淤痕，都是无关紧要的皮外伤，好好休息几天就会痊愈，没多问。
法院的转账到了，税后5040元，加上从哈雪诺那里得来的三万和鲜香汇老板赠送的五千，减去买衣服、住酒店花掉的两千多，还剩三万七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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