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走到村东头一座大宅跟前,不雄伟也不豪华但是面积很大。阿牛跟李效约好明天来找他后就离开了。
李效跟着阿驹进了宅子,大门很朴素,连块匾都没挂。一进门是一座照壁,外题“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如果再加上“严谨勤奋、求实创新”就是李效高中的校训了。穿过两进院落向东进入一座别院,院里两排四座房舍相对坐落,中间是一围花圃,东头是一排杂事房。阿驹指着北面一排左边的屋子说:“都给你收拾好了。”然后拉着李效进了屋。
“你住这里,我就在你旁边。对面以前是大兄和二兄的屋子,不过他们都成亲搬去别院了,现在也不在家,都去大伯父那里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也回去睡一觉,哺时我来叫你去见阿耶。”说完打着哈欠走了
李效在屋子里转了转,里外四间,储物、客厅、书房、卧室,简单而不简陋,处处透着平淡雅致,李效喜欢这种风格。
在卧室睡榻上躺了一会儿,李效思绪纷乱,难以入眠,开始慢慢感到饥饿。他知道这个时代普通人一天只吃两顿,“一日三餐”还只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因为按周礼只有诸侯王公之类的高等贵族才能一天三顿,天子一天四顿。
忍饥挨饿硬躺了大概一个时辰,李效起身出了屋子,站在门前台阶上看着花圃出神。花圃里种了不少花木,时节未到尚未开花,倒是眼前台阶下一簇“死不了”开出了朵朵小花,红黄相间煞是艳丽。“野花吐芳不择地,幽草吹馥宁只春……”诗词爱好者李效随口念了两句抄袭来的诗。
“好诗啊!后面呢?”阿驹恰巧出屋,听见李效作诗,不禁赞了一句,等着听后面几句。
“后面?……后面还没想出来,我随口说说而已。”李效其实是忘了词儿了,现编来不及,编出来也容易露馅,索性直接太监了。
阿驹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说:“阿傻,你摔下来那天脑袋碰到哪里了?你以前没读过书却随口即出佳句,我也想去碰碰。”
“好像也就是在石壁上碰了十几下,我就感觉把什么东西碰碎了。”李效信口胡诌道。
“……那还是算了吧。”
“阿驹,明天我想去那片山崖看看,看看我大难不死之地。”
“好啊,明天我们一早叫上阿牛,还有阿荔、阿桂兄弟俩一起去,那天就是咱们一起去的。”
“好!明天我们早点儿出发。”李效有些迫不及待了。
“阿翠”,阿驹喊了一声。一个小姑娘应声从阿驹屋里跑了出来,一身侍女打扮,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容秀丽,颇为娇俏。
金屋藏娇!阿驹你不学好,诱拐未成年少女啊!李效腹诽。
“这是我的婢女云翠。阿翠,来拜见四郎。”
“小婢云翠见过四郎”,小姑娘连忙屈身行礼。
“不必多礼。”李效念了句台词。
“你去通知阿荔和阿桂,明早随我和四郎出门,早些准备。再让他们去告知阿牛,我们明早去找他。”
看来这令狐家不是一般的家庭啊,李效看着阿驹发自骨子里的少爷做派默默地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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