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
虽然心里有诸多这样那样的猜测，他还是语气尽量温柔地发问。
拉了一晚上肚子，夏橙橙此时浑身乏力，连眼睛聚焦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就深度近视的眼睛，出门又忘了戴眼镜。
她现在根本看不清面前之人长啥样，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头部被口罩和白帽子包裹严实的医生坐在电脑后面，手上快速地敲击着什么。
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男医生，嗓音温柔又好听。
感觉有被安抚到一点儿。
她在医生对面坐下，将病历本递了过去，声音虚虚的，带着哭腔：
“医生，我昨晚拉了一晚上肚子。
今早起来，发现自己拉的都是血，马桶里红彤彤的，好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会不会是肠癌？还是胃癌？”
沈栩之闻言，瞅了瞅对面泪眼朦胧的姑娘，轻舒一口气：幸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过，他很快又将眉头皱起，脸色也板正了起来：“我是医生你是医生？
自己能诊断，还来医院做什么？”
夏橙橙被他这么一怼，一时语塞，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本来肚子就余痛未消，一时泪珠子就在眼中打转转……
沈栩之见小姑娘如此，一时又心软了下来：“姑娘，你先别着急哭，绝症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就像六合彩也不是那么容易中的。”
“今年多大？”
夏橙橙这才止了眼泪，又一怔，怎么突然转到这上面来了？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二十五岁”
“以后，记得这上面的资料补充完整，有助于我们医生提高效率。”
沈栩之拿笔指了指病历封面“年龄”空着的那一栏。
“哦……”夏橙橙点了点头。
沈栩之：二十五岁，看着倒是不像。
就这胆子，也与年龄不符。
“昨天吃了什么？
准确地说，有没有吃辣的，或是坏掉馊掉的食物？”
夏橙橙思索了两秒，“馊的坏的倒是应该没有，辣的有。
昨晚吃了火锅，很辣。
但我是四川人，本来就很能吃辣的，以前也经常吃，不过昨晚的就是比较辣一丢丢而已。”
“嗯”沈栩之抬眼瞟了她一眼，心中当即有了初步诊断。
他在电脑上快速记录着她描述的症状，接着又开口：“之前有没有得过痔疮？”
夏橙橙愣了愣，“痔疮……，先前……，倒是有一些的。”
夏橙橙臊得满脸通红，一边说，一边将头埋低，心想：怎么刚好给她分配个男医生？
还是个年轻的。
要是个老医生，她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了解了。”
沈栩之心下已经有了判断，“去旁边的床上躺着，我给你检查一下。”
“好的”夏橙橙很快便躺了上去。
沈栩之戴上一次性医务手套，隔着衣物在她小腹某处按了一下，问“疼不疼？”
夏橙橙摇头，“不疼。”
他又按了另一处，“这里呢？”
夏橙橙犹豫两秒，“好像，也不怎么疼。”
“这里呢？”
夏橙橙声音突然拔高，“斯哈，疼、疼疼，好疼。”
沈栩之见状，点了点头，直起了身子，继续道：
“趴着，把裤子褪到屁股以下，我检查一下你的痔疮。”
夏橙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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