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日所言,这件事成了她和小荷之间的秘密。
这次意外将她打得手忙脚乱,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伺候这个意外,小荷祈求背后的深层含义她也没去多想。
甚至因为洛三刀放了她几天假,更觉得他通情达理。
但是好日子总是有头,五天后她又开始活蹦乱跳,同时又开始日复一日的学习。
上午学医,下午习武,白天玉独苏跟她几乎没有逍遥的空闲,也就晚上,偷得浮生半晚闲。
玉独苏自然是出去夜夜笙歌,汨罗就不同,自从上次事后玉独苏就不带她去玩,加上挨棍子的事她也不敢擅自自己出去。
一到了晚上就无聊透顶。
前几日还能耐着住寂寞自己玩,越到后面越闲得受不了。
这天,她敲响了洛三刀的门。
门打开,她对里面的人说:“我想出去玩。”
洛三刀:“自己去。”
汨罗拦住他要关的门,“你跟我一起。”
洛三刀:“没兴趣。”
汨罗就卡在那儿不动,
“我一个人出去要是招惹了麻烦,你又要拿棍子打我,你跟我一起去,你去,就不会有麻烦。”
洛三刀:“去找玉独苏。”
汨罗:“他去找乐子,不带我玩。你都在客栈待一天了,不闷吗?”
洛三刀:“我是你主子,不是随从。”
汨罗誓死不让这扇门关上,
“那,主子,你也体谅体谅下属的情绪吧,我都要被憋出毛病了!”
他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牛劲。
“外面究竟有什么?”
汨罗泪眼婆娑,“快乐。”
结果不同于玉独苏带她去逍遥的地方快活,
洛三刀带她吹海风。
海风呼呼地吹,海浪凶猛地打。
汨罗往后退,洛三刀就偏把她抓到前面,飞溅起的海水溅了她一脸,
她抓起他的袖子就不停地擦,扯着他的衣服挡飞溅的海水,挣扎着要躲到后面去。
“水!溅我一脸!我要去后面!”
洛三刀置若罔闻,挡着她的去路就是不让。
他往那儿一站跟座山似的。
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海水断拍打礁石,海水飞溅。
她的声音也半截淹没在风浪里。
“你故意的!洛三刀!啊——我裙子都打湿了!哪有你这样的啊!你让我过去!我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推着阻着,他却纹丝不动。
“你不是想快乐么。”
他的声音不大,刚好她能听清楚,
“不是闷地要憋出毛病了么?”
汨罗又喝了一嘴海水,连忙呸掉,
风又把头发吹进嘴巴里,扒拉了好一会儿。
“我不快乐!”
她转身就要打他,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他的手抓住,
身后恰好一记猛浪拍来,她一慌就“啊”地一声躲进他怀里。
她还不忘扯他的衣服把脑袋严实挡住。
没察觉到某人身子僵了一下。
海水落在衣服上,脚下的裙摆又被打湿了几分。
她抬起半干半湿的脸,目光正好与低头的洛三刀对了个正着。
可是黑夜下谁都看不清彼此眼中的情绪。
她余惊未消,先开口说:
“你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去!”
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何问题。
“你也逃不了。”他回。
说罢,汨罗就感到肩膀一紧,接着被他圈在怀中,身子一侧便从礁石上往海里掉!
“啊——”
她瞠目欲裂,一声惊呼还没叫完就随着一声“扑通”
双双坠海!
汨罗立即喝了好大一口海水!
她不会水,只能本能的抓紧身前的人。
紧闭了嘴巴,海水也从耳鼻钻进去,她呛地直咳嗽,一咳就失去呼吸,整个人都要碎了!
夜晚的海底漆黑一片,她看不见洛三刀,洛三刀也看不见她比划什么。
她胡乱要抓到什么,抓到衣服也不知是谁的,越发不安心,直到抓到那人的手,便死死不放开。
她真的要死了,铺天盖地的窒息要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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