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氏一番话说的盛千帆母子二人,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侯府落败几个字深深刺痛了盛千帆的自尊心,他心气儿向来高的很,此话一出,他还哪里肯花落云舒的嫁妆。
他一把夺过丫鬟手中的钥匙,气冲冲的放在桌子上。
不管侯府如何落败,他明面上绝不可能用落氏的嫁妆。
如今风禾顺利入住侯府,只等明年春闱,三元及第,盛府何愁不会乘风而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几人闹的不欢而散,盛千帆的冲动之举,被老母亲责备许久。
“母亲!您糊涂啊!我早晚会想办法将落氏赶出盛家门,那些嫁妆由她暂时保管而已,风禾出头之日,就是她落云舒滚出盛家之时。”
盛家的困顿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欢欢那边,宁儿思念欢欢,已经哭的哑了嗓子。”
“母亲您那边可还有银子?得想办法把欢欢弄出来。”
盛老太太强撑起身子,幸亏之前她背着落氏昧下许多金银,落氏清理库房竟然没有发现。
为了孙子老太太豁出去了,连同棺材板一起给了儿子。
“帆儿啊!落氏向来最听你的!你还是找个机会,同她将库房钥匙拿过来,有些东西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可靠的!”
儿子赌气将将钥匙给落氏的那一刻,盛老太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盛千帆匆匆摆摆手,转身离开。
“唉!这如今的落氏怎会如此精明?刚入府时,落氏为表真心,强行将钥匙塞给他们!”
“这么些年她只有被拿捏的份儿,从前她处处低眉顺眼,对他们母子二人更是百依百顺。”
老太太只觉心中不安,似乎有什么正脱离自己的掌控。
“沁雪快回来了吧?”
近日老太太身子每况愈下,她甚是思念女儿,这才写了信回明州老家。
“快了老太太……沁雪姑娘已经启程数日,按日子推算,在过两三日就能回京。”
小丫鬟匆忙禀报。
老太太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前段时日她听闻,吏部尚书准备给幼子说媳妇。
吏部尚书箫睿在京都赫赫有名,若是女儿能入箫府,盛家又有一助力。
箫二公子箫柏林,老太太曾有幸见过一面,几年前她和女儿去宝光寺礼佛,正好遇见箫夫人携幼子做法事,自那以后女儿心仪箫柏林。
如今女儿知书识礼,也算能配的上箫公子。
一心惦记大哥的盛怀瑜大着胆子轻轻叩响茜云阁的大门。
他的手还未靠近大门,便听的大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盛怀瑜狐疑着叫了一声:
“大哥?”
“冬木?”
冬木是盛君安的贴身小厮,自打盛君安残疾后,时常发疯,将院子内的其他下人都赶了出去,只留冬木一人。
此刻院内静的让人寒毛竖起,茜云阁院内荒芜至极,看起来根本不像有人住的地方。
“二少爷……”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盛怀瑜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后,他神色略微怔了怔。
“是你?”
盛怀瑜莫名的不喜欢这个借住在家里的盛家族人。
“大哥这里一向清静,少有人来,而且大哥不喜欢外人!母亲叮嘱过下人,未经允许不可靠近茜云阁。”
“望公子不要坏了规矩!免得被母亲责罚!”
一句下人直接激的盛风禾青筋暴起!他将拳头捏的死紧,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下人?
他也是正儿八经盛家血脉,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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