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落进了两个心虚的成年人的耳朵里,就变得有些古怪。

盛书砚脸上的绯色好不容易褪下去,但因为侯确现在的这话,再一次卷土重来,她的一张脸红得简直快要滴血。

侯天河当然也是愣了一下,他以为一句话就能把小东西糊弄住,结果没想到小东西很会思考,立马衍生出了新的问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现在相比于自家儿子,侯天河觉得自己的小妻子的反应更能吸引自己的目光。

尤其是在看见盛书砚红着脸,视线都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的样子,侯天河心里像是有一把小钩子,勾得他有些心痒难耐。

男人站在房间里,那姿态看起来像是青松傲然,但是此刻侯天河却没有青松那么孤冷遗世独立,他的喉结在不自觉地滚了滚。

侯天河克制地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盛书砚身上收回来,然后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崽,回答说:“那要等到你能长高,至少,要跟阿爸一样高的时候吧?”

盛书砚趁着父子俩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身去铺床。谁惹出来的麻烦,谁去解决。这种事情,她就懒得参与了。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不可能让张天杰不睡觉赶夜路回部队,所以他们一家三口还是要在石屯村休息一晚上再走。

盛书砚刚铺好床,盯着侯确洗漱上床时,院子外面就传来了些吵嚷的声音。

侯天河已经推门出去,盛书砚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也是在这时候,她像是才意识到那般,她好像有点紧张。

院子里来的人是村子里的干部,侯天河说一不二,要让谭桂花在两日后的大会上公开检讨,那就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在离开之前,侯天河肯定是要督促着这件事情完成。

谭桂花自然是要哭闹一番,要知道公开检讨后,指不定村子里的人会在背后怎么说她。

她现在很后悔,但后悔也没有用。侯天河完全油盐不进,冷着脸处理完了这件事情。

等到侯天河重新回到房间里时,盛书砚都还能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因为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而且现在谭桂花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穿透力,她不想听见都难。

“他就是个没心肝的!逼自己亲嫂子去公开检讨!他也不想想我以后在村子里怎么见人!”

“真的造了孽了,嫁到你们侯家,我劳心劳力,现在还落得这么个下场!”

“你也是个不中用的,你三弟你都管不住,没用的东西,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盛书砚听着耳边飘来的哭嚎声,抬头朝着侯天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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