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阳光变得更加温柔,神白须伊芙琳两人乘坐自动列车前往了萨格菲特城区,而那里,在萨格菲特城区的安布尔克区,就是阿尔法纳斯学院的所在地。

列车疾驰,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穿越了整整九千里的长途跋涉,这便是西方国度的科技水平了,轻而易举。

在这个国度,代步工具已经发展成了一种极为夸张的载具,一刻千里,已经不再是传说了。

再乘坐移动公交之后,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阿尔法纳斯学院的广场门口。

巨大的校门几乎是V字形的敞开方式,据说,阿尔法纳斯学院是没有安检和门卫防护的。

这是因为阿尔法纳斯位于本就人民素质水平极高的阿尔忒弥斯城区,同时,阿尔法纳斯学院也是阿尔忒弥斯城区的人才发源地。

分部终焉有一小部分都是来自于该学院的天才,而伊芙琳,也同样是被终焉选举好的学员,只是因为之前的种种,伊芙琳消失了。

所谓人杰地灵,说的就是阿尔法纳斯学院了。

几乎走了十几分钟才好不容易到了学院的登记处,即便是登记处这样一个地方,也都非常宽宏。

神白须被伊芙琳牵着手,他几乎是脑袋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观察四周,不仅仅是因为这家伙没上过学,准确的说是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学府,。

同时,也是对这样一个高档学府感到惊讶,不得不感叹时代的变迁,而伊芙琳,面带笑容,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在神白须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认知了,所以一路上给他介绍了不少出名建筑物。

“诶?您…您是,请您,请您稍等一下!我看看…诶,虽然有些地方变了,但是,还是有七八分相似的,您…您是伊芙琳学姐吗?!”

两个女孩子礼貌的叫住了伊芙琳神白须两人,很明显,有人认出了伊芙琳。

“是的,我是伊芙琳,请问有什么事?”

伊芙琳笑道。

“我…我们是上一届入学的新生,学姐您好!我叫米拉尔卡。”

这个鹅蛋脸的女孩儿有着那种文艺气质,谈吐不凡,一看就可以知道是那种极有涵养的人。

“我叫菲尔西斯,学姐您好,久闻大名。”

精致的瓜子脸长头发,黑长直的典范,极有学生会义务员的风范。

菲尔西斯和伊芙琳握了手之后瞥了一眼神白须,伊芙琳敏感的察觉到了,将神白须拉在身后。

“学姐您消失了整整四年!学院一直在找您,虽然不知道这四年发生了什么,但欢迎您回到阿尔法纳斯学院!”

米拉尔卡拉着伊芙琳的手笑道。

“啊…您是要去登记处登记吗?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见到您很开心!祝您今天愉快!”

两位少女同时向着伊芙琳鞠了一躬,笑着走了,路上讨论着什么。

伊芙琳也表现得很高兴,她转身看向神白须。

“安可先生,您觉着这个地方怎么样?”

神白须看了看周围的人,不太妙,为什么?女同学最多的只是眼神中皆是疑问,而男同学,有一种将神白须视作毕生宿敌的感觉,那种渴望上来和他较量较量的感觉,可以说是锋芒毕露了。

不过也都是一些惊讶的表现,都是好奇的停下看了一会儿然后就笑着走了,多是结伴而行。

“嗯…华丽,宽宏,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形容词了,咱家丫头真了不起。”

神白须咧嘴笑了笑,朝着伊芙琳竖了竖大拇指。

伊芙琳看到神白须的反应之后,眉眼弯弯的笑了,她紧紧抓着神白须的手。

“阿尔法纳斯学院的占地面积不输于阿尔忒弥斯城区分部终焉喔,您要抓紧我,别走丢了。”

神白须先是抬眉一惊,然后鸡啄似的点头,伊芙琳看了之后,又笑了,很甜,沁人心脾。

一路上,有不少人向伊芙琳打招呼,伊芙琳也都笑着回应,学生们向伊芙琳打完招呼之后就会从上到下狠狠地剜神白须一眼,有的是疑惑,有的是惊讶,有的是奇怪,有的是欣赏和认可,男男女女的都有,甚至还有老师。

而现在,最了不得的,是整个阿尔法纳斯学院的投影器上,无论商铺或教学楼,或一些防止媒体的地方,上面都投映着伊芙琳的头像,并庆贺伊芙琳回校,很显然,阿尔法纳斯学院仍旧对于伊芙琳极为看重,尽管她已经消失了整整四年。

“诶哟…我的姑奶奶诶,可算把您给盼回来了!四年呐,整整四年啊,这四年我是牵肠挂肚,魂牵梦绕,恨不得当年出事的就是我啊。好,好,回来了就好…诶?身后的这位是…”

一位极有书卷气且身姿正直的中年男人抓着伊芙琳的手,眼神中满是宠溺,他看着变了样子的伊芙琳,心痛如刀绞,说了一堆话之后,又问到了伊芙琳身后的神白须。

“奥克帕德老师,这位是安可先生,安可赫尔菲斯,安可先生,这位是我曾经的辅导老师,奥克帕德老师。”

“奥克帕德老师,这四年,都是安可先生在照顾我,同时,也兼任我的老师,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

伊芙琳挺起胸膛,神采奕奕,她攥紧神白须的手,神白须腾不出手和奥克帕德握手,就鞠了一躬。

“嗯…好啊,好,这位先生看上去仪表不凡,眉宇之间虽然锐气重,以及有一些阴沉之外…却给我一种颇深的厚实感,可想而知底蕴极深。能让伊芙琳承认的人,必定不会差,赫尔菲斯先生,我代表阿尔法纳斯学院感谢您。”

伊芙琳是极为重要的人才,神白须当然清楚这一点,而对于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神白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气质与涵养,确实是一个能够在高等学府开宗立派的角色。

“任道而重远,心之所向即是未来,奥克帕德老师过誉了,教导伊芙琳,我还没有那个本事,只是教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学问,反而是伊芙琳,教会了我不少东西。”

话语间,神白须看向伊芙琳,两人相视一笑。

奥克帕德抬眉一惊,看着这两对郎才女貌的两人,心中欣慰,同时,对于神白须刚才的第一句话,肃然起敬。

任道而重远,心之所向即是未来,这句话,正是阿尔法纳斯几十年来不曾改变的校训。

须知,教育事业,是一个极其需要底蕴与文化才能普遍宣传的象征,它传授给人的,必须是积极的,正面的,正确的,且令人深思的,而阿尔法纳斯学院正是如此,教学教学,教而后学,这是为人之道,学习学习,学而后习,这是为事之道,仅仅只是这四个字,就有说不完的学问讲不完的道理。

“赫尔菲斯先生年轻有为啊,说的正是,任道而重远,心之所向即是未来,这是我校五十年来不曾改变的校训以及思想。”

“想必赫尔菲斯先生也是了解过我们学校,而且了解颇深。”

“是,为人师表就是以身作则,我从事教育事业整整三十九年,所见的学生不计其数,而伊芙琳,更是我所见过的那些天才中最耀眼的,这是了不起的,但同样,拥有惊才艳艳的才华并不是全部,懂得如何为人,如何为事,拥有一颗善良而诚挚的心,投入到生活与生命的旅程中,这才是我们教学真正的意义。”

奥克帕德的一席话,让神白须再一次重视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确实有着了不起的学问。

奥克帕德拍了拍神白须的肩膀。

“我们做老师的,能给学生的,不就是这一身的学问吗?师之以承,学之以用,这同样,也是我校的校训。”

三人对视而笑,很快就打成一片,而伊芙琳,也顺利的激活了学生身份,三天后,她将会参加学校内部组织的毕业考试,说是考试,不过也只是基本的身份对正罢了,真正能决定伊芙琳能不能拿到毕业证书的,还是终焉科研部门的实习评测。

一路上,神白须伊芙琳两人一路穿廊过道。

阿尔法纳斯学院的占地面积是整整,十三千米,总宽长都是十三千米,也就是说,这座顶级学府,有着不输于阿尔忒弥斯分部终焉的占地面积。

而十三千米这样的顶级学府,在西方国度的学院中也仅仅是排在第七。

有更大气磅礴的,且更宽广无垠的,列如排位在第五位的,坐落于缪斯城区的安德贝斯特科研学院,总面积超过二十千米。

西方国度最大的图书馆就坐落在这座学院中,又比如,有着最大能量驱动器的,坐落在普罗米修斯城区的塔科斯塔福尼亚军械国安学院,总面积在二十六千米,这是终焉军备资源的提取库,同时,任何新型武器的研发和实验,都来自这座学院。

而最为鼎盛,最为广阔的,且最为知名最为人才济济的,当属坐落于宙斯城区,巴伦比斯城区,超新星科研驱动中心的库玫菈新研科技学院。

以前终焉行政最高管理巴伦比斯凯恩命名的顶级学院,收容四方国度的各种精英。

在这里,集齐了军械,科学,科技,魔导,符文,铭锻,天文七位一体,各方国度的书籍,文化,传统都有全数记载,同时,维序者之八,奥伦米尔·卡捷琳娜,目前人类知识的最顶点,担任着库玫菈新研科技学院的总代理,这位是最早的维序者之一,在第九虚空之战上奥伦米尔卡捷琳娜也有着举足轻重的贡献。

三策之计,开城,封道,割裂,三项攻防手段在人类第一次面对外来维度生物时,站稳了脚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库玫菈新研科技学院,位列世界一等学府的同时,贯彻着前终焉最高行政管理巴伦比斯凯恩所提出的“以学供己”的理念。

这座顶级学府之前的名字叫做,库贝伦尔实验学院。

曾经的主学院在旧赫尔墨斯城区,如今时代更新迭代,在西方国度科技最鼎盛的宙斯城区新建。

在第九虚空降临之后,该学院付出了大量的人才前往前线参与指挥作战,战果明显,因损失惨重而被终焉扩建并增援。

同时,巴伦比斯凯恩,也是来自这座学院的学生,库贝伦尔学院是凯恩的母校,在之后凯恩成功成为终焉行政最高管理,库贝伦尔学院更名为巴伦比斯科研学院,凯恩去世后,由库玫菈接手,在库玫菈的治理下,这座学院在短短一年中问鼎世界,并成为四大学府之首。

一路上,有不少同学向伊芙琳打招呼,聊天,甚至讨教学问,排除最后一项,前几项伊芙琳都得心应手,对于社交,伊芙琳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至于学问,她都回避了,一个离开学院教育四年的学生,怎么可能还会了解学校内的知识呢?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四点时分,两个人连学校一半都没有逛完,但是,和伊芙琳打招呼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人了,向伊芙琳问候的人也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大概是都下课了。

“安可先生,您累了吗?要不我们停一停?”

伊芙琳握着神白须的手,她明显的感到神白须有些疲倦,步子有些慢和迟钝,而且一直握着神白须,神白须的手已经出了手汗。

神白须体能岂会比伊芙琳差?就是把整个阿尔法纳斯学院夷为平地也都是轻而易举的。

“今天你倒是热情颇高啊,这学校逛了一小半了都,也不见……”

话说一半,神白须眉头一沉,他紧紧盯着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

只见那男人身着制服,身材高挑不输神白须,气质更是不同凡响,他嘴角噙着笑,看着伊芙琳同神白须两人,左眼下有一颗泪痣。

伊芙琳注意到了神白须的神情,同样望了过去。

“哟…我当是谁呢,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维序者之四,狄耿·巴伦尔斯,此人在缪斯城区就同神白须有过一场生死较量,这事关于他的弟弟,一位来自于东方的诸龙盘踞之地的少年,为爱奉献的少年。

那少年名叫九禽,令神白须印象深刻,即便是诸如灾厄魔女赫尔菈,对于这位少年对于他倾心之人的爱,也有着不俗的评价。

“你就是…伊芙琳小姐吧?久仰大名,我是狄耿·巴伦尔斯,目前是驻阿尔法纳斯学院的奥法助教。”

巴伦尔斯伸出手,笑着说,伊芙琳同样笑着同他握了手。

“我认识您,维序者之四,巴伦尔斯先生,安可先生,我已经见过两位维序者了。”

伊芙琳凑近神白须,悄悄的和他说到,狄耿怎么可能听不到?他嘴角噙着笑,而眼神注视着的,更多的是神白须的表现。

“确实了不起,不过这些大人物也没有你想的那样,真就日理万机,在没有极大危机出现时,他们也就同普通人一般生活。”

神白须说道,

狄耿挑眉,原来这家伙现在叫安可。

“安可…先生?有空聊两句吗?真抱歉伊芙琳小姐,我得借走你的心爱之人几分钟。”

伊芙琳面色通红,这时,正好有几个学妹上来打招呼,伊芙琳就朝两人鞠了一躬,在走廊的另一边,几人聊了起来。

“神白须,你想干什么?”

狄耿气势一变,走到神白须旁边,靠在走廊的围栏上。

神白须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远处的伊芙琳有说有笑。

狄耿注意到了神白须的神情,同缪斯城区时,他判若两人,狄耿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神白须征御,一直以为,这家伙都是一个极端的,善变的人。

“真想不到你这种人也能过上平凡人的生活。神白须,那女孩儿对你很重要吧。”

“你想说什么?”

“鼎鼎大名的神白须征御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再出现,上层的态度云里雾里,就是最高行政管理,也都没有追究你的意思,我很好奇,你凭什么享受平凡人的生活?而终焉,又凭什么不追究。”

神白须双手合十,同样靠在围栏上,他笑了。

“就凭我对终焉知根知底,就凭我在这个世界能轻易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狂妄,且不知所谓,这是狄耿眼中的神白须,但狄耿很清楚,这些话,都只是神白须说出的谎。

神白须若当真是这种轻浮无度的人,在缪斯城区的时候,狄耿拼死也会杀了他,又怎么会愿意协助他?

再就是他的弟弟,一心为那女子,即便这种行为在世人看来,可贵而又珍贵,可在狄耿看来,在作为亲人的狄耿看来,这有些不切实际且愚蠢。

但狄耿也毅然决然的帮助了九禽,让他同他最爱的人见上最后一面,而至于之后两人双双付黄泉,是九禽听了神白须的蛊惑,还是说九禽真的为情所困,狄耿不清楚,但他相信自己的弟弟,同时,也选择相信神白须。

狄耿没有说话,他不想接这句话,在他看来,有点可笑。

“我觉得我也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放下所谓的仇恨和大义,褪去一身的非凡,作为一个平凡人,去爱,去感受,不必受世人瞩目和唾弃。那些指责,我固然不在乎,现在…我可以放弃一切。”

而他不能放弃的眼前的一切,就是伊芙琳。

狄耿心中充满不可思议,却也有一丝,轻松?

“哼,野兽也有情感?”

“你不必讽刺我,我知道你们终焉,世人对于神白须这个名字这个人都没有任何好感,你们恨不得我横死街头,等待着我哪一天被绳之以法,但我想告诉你们,不可能有那一天。”

神白须的自信来自于他的实力,当然,如果他真的可以放下仇恨放下自己心中所谓的意志,这也许对这个世界,都有好处。

而更让狄耿不明白的是,森罗殿这种世界一流势力都在暗地里拉拢神白须,哪怕是在终焉的座谈中,霍利卡登的态度都始终偏向神白须征御,就连反人类的黑渊组织,也都对他另眼相看,神白须征御这一人,就如同掌上明珠一般,炙手可热。

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群体天地中,那些拥有超凡之力的人永远不会在乎普通人,更不会说去刻意剥夺普通人的生命,相反,他们比普通人更看重生命这一形式。

“…如果小九子也能有你这种想法那该多好啊,我这个做兄长的,没什么本事,只是希望着他能安安稳稳的做自己。我不认可那种环境和所谓的家族名誉,而他是生来就活在那种环境中的人,我的选择影响了他的生活,他的命运。”

“神白须,我希望你能珍惜伊芙琳,在如今孑然一身的你的生命中,她比你那些所谓的理想更值得为之奋斗。”

狄耿很清楚,仅仅只是苟活,毫无意义,而憧憬着他的九禽,从来不希望狄耿以亲人的身份看待他,而是以朋友,以挚友的身份。

九禽诞生在那样的家族是枷锁不错,可狄耿,同样也是,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做出了属于自我的选择,而九禽,却没有,就像他所说的一样,生下来是他无法选择的,可他有一个选择如何去死。

山上岳,是神骁国的名门望族,家族声誉鼎盛,比起之前介绍的,剑起,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否则又怎么会诞生出狄耿这样的至强者,同样,山上岳之中,也有不弱于狄耿的至强者,家族中规矩森严,而教条,更是不可撼动。

九禽诞生在这样一个家族,他的命运早已命中注定。

九禽并没有选择同狄耿一样的路,而是选择摒弃所谓的名誉和荣誉,选择了爱,家族中也因为九禽的所作所为之后,引起了不小的动荡,或许在今后命运的提线将不会再有,但这也是付出代价之后才明白过来的道理罢了。

一旁的神白须没有吭声,两人同样的距离,同样的看着远处的伊芙琳,她同其他学生聊的不亦乐乎,而就是这样,反而成就了神白须心中的一道风景线。

“爱情,不需要理智,神白须。”

狄耿又说了一句,丢了一个牌子给神白须,走了。

神白须接住牌子之后,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顿感。

“巴伦尔斯!我去你大爷!”

远处的狄耿听到后,敞亮的大笑着。

神白须看着手上的黑色铭牌。

骁卫。

这个组织在除去神骁国之外的三方天地也许知名度不高,但是,如果换做另一种读法,就不一样了,换做以前的称呼,叫做,天止地戈。

位列东方天地,是不弱于国际上维序者的强大组织。

这是神骁强大的根本之一,同样的,和维序者一样有九位掌司不同职责的强者。

分别为天罡地煞,列位天罡有四人,红鱼,点朱砂,音绕梁,雨穿林,而地煞有五位,破阵,行军,镇武,开山,阎罗,上四下五,上四总司行政,下五总司杀伐,而狄耿巴伦尔斯则是下五之中的破阵,丢给神白须的那一块铭牌,则是下五之中杀伐之力最强的阎罗。

上一代阎罗,名叫剑若悬河,手中剑名同阎罗,对抗削山候八位上宗时战死,一人一剑守国门,削山候四入神骁,都是被这位剑仙一人一剑拦在半宝川之外。

而剑若悬河这一人也是上一代二十二豪之中的剑首,主司幽冥,掌司杀伐,在世时曾是天止地戈最强人。

传言,在剑若悬河即将身死之际,开剑万里,凭借自身霸道的剑意在神骁大地上留下一道深有万丈的天堑,隔绝了整个半宝川,让那些胆敢觊觎神骁国的蛮夷之人望而生叹。

那道天堑,剑气森严,如天然雷池,凡是道一境之下者靠近,便会瞬间被那暴躁的剑气倒灌天灵,爆体而亡。

人和境,东方国度的强度划分,分别为一到十品,而十品之前,方为中之人,上三为,道一,人和,天元,神骁国中,能和剑若悬河这位大剑仙扳手腕的,内有盘龙会,九龙,外有削山候,走蚣门。

盘龙会,一个集结东方北部众多名门和龙头企业的组织,其人力,物力,财力,雄厚程度无法想象,所谓富可敌国,便是盘龙会。

作为东方大陆最富有的组织之一,盘龙会同样强者如云,会长出云,拥有一双翡翠色的双眸,是一位能够同东方历史中与天地同寿的那位博弈的人物,她是外系旁支通过刚强手段以及合谋坐上盘龙会长的位置的,是唯一在国际上被认为能同西方国度终焉的执掌人巴伦比斯库玫菈比肩的存在。

九龙,东方国度最神秘,最古老的存在,是一群有着能够掌控天地变法的超然生物,他们的存在极为特殊,可以说是神骁国大地的国之根本,国之重器,上三,烛龙,阴龙,阳龙,中三,怒龙,痴龙,怨龙,下三,赤龙,地龙,蛰龙。

上之三掌司国之根本,天地调和,相生与相克,中三管制人之极端,下三限制神骁国之中的杀伐之气,在神骁国中,大小政务几乎由骁卫天罡接手,而军务,则是地煞接手。

天地人三合由九龙治理,这是分制,神骁国不同于其他三方天地,这里古老的魔力要远超于南方的符文之地,同时,万物皆有生性。

而神白须收到的邀请,便是神骁国骁卫。

神白须看着手上的牌子,用古铭文刻写的阎罗二字,眉头皱了皱。

前是御神策的维序者申请书,后是巴伦尔斯的骁卫铭牌,他们一个个当真觉得神白须征御就被这么一个女人拴住了?

也许会,也或许不会,但至少,神白须自己内心中认为,自己也许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做一些改变,以此来证明这个世界并非无药可救。

但是现在不同,神白须已经有了对自己生命的证明,他不再需要去做那些事来证明自己,而且,放下仇恨选择另一种生活,这正是他父亲曾为他描绘的生命,这份幸福自然来之不易,

“安可先生?你们…聊完了?”

回来的伊芙琳左顾右盼,没有看到狄耿的身影,问道。

“嗯?…这个牌子…”

伊芙琳注意到了神白须手上的那块黑色铭牌。

神白须将牌子递给伊芙琳,伊芙琳拿住看了看,皱眉,满头问号,并非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而是牌子上面的字,看不懂。

“…是巴伦尔斯先生给的吧?您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巴伦尔斯先生生气的吧,我…大致上可以猜到,这是和之前御神策先生给您的申请书一样的东西,对不对?”

伊芙琳一语中的,她用手指抚摸着那块铭牌,质地特殊,更是不菲,而且散发着一种魔力。

“我知道安可先生在犹豫…您对于两位维序者的请求感到苦恼,对吧,其实一开始御神策先生给您申请书我也很生气,但是那是安可先生的自由,如果这个世界需要安可先生,那我的存在其实也……”

说着,神白须伸手直接抢过铭牌,抬手就准备扔飞出去。

“安可先生…!”

神白须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伊芙琳。

“我当然有私心,是因为安可先生对我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想给别人…但是您教过我,爱,并非约束,我也希望您可以有别的选择,不是因为我的存在的选择。”

伊芙琳看着神白须,眼神纯真,伊芙琳确实为神白须着想了,如果她真的只是一味的想要在各方面独占神白须,她有十足的理由和极为合理的身份。

而正因为伊芙琳爱着神白须,她才会做更多思考,也因为神白须的教导,让伊芙琳爱的更深,也更自由。

神白须伸手揉了揉伊芙琳的头,

“都是些凡事俗物,都是些枷锁约束。”

“我们当然也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这没什么,伊芙琳。他们看见我的价值所以躬身请求,而我因为你的存在越过了那些价值,在我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自己爱的人,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无论是爱,还是人。”

“我会慎重考虑的伊芙琳,既然是作为被邀请的一方,我也有些条件。”

东方,神骁国。

盘龙会。

“会长先生,根据狄耿给的消息,铭牌已经送到,但是神白须的态度,阴阳难测。”

一位身着黑服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来,而屋内,在地板中心位置,坐着一位满头乌发及腰的女人,她风姿妩媚,气态非凡,更是丰腴,她手中举棋不定,叹息一声,放下棋子,扭头看了一眼那黑服的中年男人。

“如今国内各大势力争夺代理权,一时间陷入僵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又非外来之人不可破,乏了,乏了。”

女子用手撑住下巴,嘴里念念有词,她眼眉低垂,轻轻细语念着某人的名字。

“会长先生,现在各方势力卧坐不动,而同盟之内又各怀鬼胎,此即是内忧外患之时,为何非要纠结于神白须征御这一人?”

那黑服中年人屈膝跪在地上,他身上散发着的气势无比雄浑,给人一股翻江倒海的压迫,只是一直内敛,而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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