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县太爷去年夏天外出游玩,路途之中看上了我村里在河边洗衣服的女童,便抓去做了小妾,然后给那家人五两银子了事。这事我村上人都知道,周边的住户也知道。”

“没错,这事我们听说了,那丫头不从,县太爷就用丫头一家人的性命威胁。”

“还有呢,沈丘县的赋税是周边几个县里最高唻~。”

这刚开始也就只有一两个人说,到后来说的人就多了,再到后来人们就拿起地上的石子朝着康不同砸去,很快这柱子上的人都让砸的头破血流。

“康不同,你看看你治下的百姓是怎么看你的?”

“臣,罪该万死。”

朱标听到这句话,笑了笑。

“你说对了,你的罪有一定值得万死,但是你只能死一回啊,不过孤一定让你这一回有一万回的感受。”

“来啊,将沈丘县县令康不同处以凌迟,其余贪赃枉法之人同上,即刻行刑。”

这说一出,自然有人动弹,金吾卫里自然有检校,他们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只见几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大鱼网,用刀将渔网分成几块,然后将康不同等人扒了个精光,将这渔网勒在康不同身上,瞬间在这位县令的身上出现了一个个菱形块。朱标看着康不同一身肥肉,一脸的唾弃,正是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看看一个个骨瘦如柴的灾民和这位县令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朱家就是因为年景不好,还有连年战乱,前元朝廷只顾享乐不顾百姓,父皇这才造了前元的反,我们就想天下的人都吃上一口饭,大灾之年不至于整村整村的饿死,所以国事不敢有半点怠慢,因为我们知道,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以前我们也是水,现在是舟。以前吃不饱,朱家造了反,现在百姓们吃不饱,一样会造朱家的反,你们这些当官的不要以为朝廷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觉得流水的朝廷铁打的官是嘛,就算是前朝的举人一样能做我大明的县令是嘛?”

“我大明从未想过与你们士大夫共天下,我大明要与万民共天下。”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朝廷对贪官,断不能留。”

“康不同,临死之前,有什么想对孤说的嘛?”

“哈哈,臣已是将死之人,想必太子殿下断然不会将罪臣一家留下半个,只能说时也、命也,罪臣恭祝大明江山永在!”

这话听得朱标牙痒痒,那样子和老朱想杀人的样子并无二样,朱标看都没看康不同一眼。

“令河南布政使司官员三天内全部到这沈丘县内,一同观邢,无辜不到者,同罪论处。现在先将这县令妻子儿女一同凌迟,这河南的灾民几十万,每家每户都有亲人殒命,凭什么一个县令却能在地窖之中活的如此滋润呢?”

“李景隆去清点沈丘县令贪墨的粮食、银两,全部用于充公赈灾。”

“臣遵旨。”

这康不同已是两行血泪了,台子上自家夫人还有子女都在柱子上,和自己对立着,身无寸缕,那可是自家夫人还有未出阁的闺女啊,就这样在众目癸癸之下让灾民看光了身子。

一声行刑,充当刽子手的检校用小刀就在这几位的身上划了起来,顿时这县衙前哀嚎震天,但是灾民们却是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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