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之下,周遭的景色在骄阳的炙烤下显得扭曲。
皇家狩猎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无人的旷野上前行,领头的御林军气势磅礴,中间是最为高贵的家族——皇室,宫娥内侍行走在两旁,其后则是群臣及其家眷,由御林军押送补给殿后。
队伍井然有序地行进,唯有酷热令人叫苦不迭。
师北洛感觉自己的衣衫都快要被晒透了,不禁望向君安,他身着一身黑色甲胄,此刻怕是如同烙铁一般能煎个荷包蛋,这般炎热的天气他竟还能穿着。
“伯瑜,要不咱们还是去公主的马车上吧,你毕竟是她的亲哥哥,她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况且你大病初愈,身子骨虚弱,再这般晒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君安因冷白皮,被太阳晒得满脸通红,却仍神色淡然。
“我十五岁便开始在军中历练,时常在这般天气骑马,依旧活得好好的。”
“如今又不是打仗,也不是训练,乃是秋围,是去打猎顺便赏景!你这般较真做什么?真要与皇室断绝往来吗!”
师北洛颇为无语,他觉得君安就是自讨苦吃,太子固然可恨,不给备车,但君安也这般执拗委屈自己,不是白白给太子得意的机会。
此时传来一阵笑声,后方追上来几匹马,原来是四皇子带着随从赶了上来。
“大皇兄,到我马车上吧,我为你备了最喜欢的香茶,想请你品鉴一番。”
四皇子君肃小心翼翼地凑近君安,却见君安连理都不理他,依旧昂首挺胸地骑着马。
君肃舔了舔嘴唇,看了眼太子的马车,小声嘀咕道:
“大皇兄,不瞒你说,太子殿下放话,谁都不许载你,不然不会放过我们,但我实在看不下去,咱们是血脉兄弟,我不能让你在这烈日下独自骑马啊!我也陪着你!”
师北洛赞许地看了眼四皇子君肃,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看到的唯一一个对君安还存有兄弟之情的人。
岂料君安冷声说道:
“四皇弟平日里就差跪下给太子殿下舔靴子了,怎么今日突然就变了性子?”
师北洛一惊,瞬间便能想到这四皇子心怀不轨,对他的好感顿时一扫而空。
四皇子君肃挤出一个不自然的干笑。
“大皇兄,我虽对太子殿下颇为敬仰,但我也很看重大皇兄您啊……”
君肃极力辩解,心中却将君安骂了个遍,原本他打着将君安骗去他的马车,再当众羞辱君安的主意,以此来讨好太子君禾,可没想到这个瞎子居然这般敏锐。
“君肃,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趁我还不想跟你动手,你便快滚吧。”
君安冷漠到了极点,毫不客气的赶人,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四皇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然而就在这时,后方又传来一阵骚动,一辆与雍景帝一模一样就是小一号的南瓜马车终于追上了皇室的队伍,护送马车前来的,是明国公府的侍卫。
正瞧着君安的太子君禾,目光一下被吸引,当即嘴角上扬。他也对那华丽马车眼热,觉着越松云挺有眼力见,给父皇送一辆的同时也不忘给他送来一辆,于是太子满心得意地叫停了车驾,准备换车。
“大皇子殿下,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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