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扇木门被仅剩的螺丝支撑着,另外半扇踢成两半躺在地上。夏河踩着木屑,单臂提着郑桃桃的腰部,郑桃桃娇小的像个布偶娃娃。

“人呢!赶紧出来!”

曲奇捧着一沓资料欲哭无泪,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踢坏的木门直接让他当场晕倒。

夏河不满的抬脚凑过去,拍着曲奇的脸,见没反应。另一只胳膊扛起曲奇,扔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一层的办公区域极其简陋,简陋到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两张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木板垫上成摞的书,组成了简易的办公桌。两台老式电脑滋滋的电音声,听的人烦躁。

绿色的沙发又小又破,郑桃桃搬来一摞书坐在上面,捡来地上一张厚纸张,对着脸色惨白的曲奇扇风。

可怜夏江魁梧的身材蜷缩在一张凳子腿快要断掉的木椅上。

“夏组,你太粗鲁了。”

“我粗鲁,我粗鲁”夏河指着自己否认着,见郑桃桃一脸严肃且认真的样子,有点怀疑。这小子,板起脸真像姓柳的。

“他什么时候醒?”

“不知道”

宛如电钻的打呼声响起,夏河和郑桃桃不可思议的看着熟睡的曲奇。夏河握起拳头,抬起步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半瓶矿泉水,全都倒在了曲奇脸上。

“谁?是谁谋害我?”曲奇打了一套组合拳,抹了一手脸上的水渍,被凶神恶煞的吓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来。

“谋害你个大头鬼!说,关山驿出什么事了。”

“哎呀,你们可来了,再没人来我就死这了。”曲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说重点!”夏河音量提高,作势要打曲奇。

曲奇吸着鼻子说“这几天关山驿举行汉服节,我每天晚上忙到很晚才休息。昨天晚上11点半我听到很多人走路的声音,就那种拖着鞋走路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我在做梦,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门哐哐响。我不敢出去,通过二楼上了屋顶。”

“我看到门外密密麻麻全是人,他们的眼睛发着红光,冲着我咯咯笑。我在二楼躲了一夜,今天早上出门看竟然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明明昨天晚上他们分明想把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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