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水流重新恢复意识。
却发现,身处于陌生的地界。
既不是冲霄观,也不是三花洞天。
似是一片山林之中,四周雪花飘零,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
莫水流伸手接住鹅毛般的雪花,细看四周疑惑自语:
“鲁道长人呢?那巨像呢?这是什么情况?”
“默念了八字箴言后,怎么跑来这了?”
“这又是哪?”
低头打量自己,仍是那副不合身的官服,只是已遍布白霜。
“许捕头他们呢?”
拍打身上积雪,莫水流脑袋里满是问号。
“也没瞧见三花,那我应该没事。”
“这世界……我真是服了……搞的什么鬼?”
还在查看四周的莫水流,听闻林外突然传来“唧唧,轧轧”动静。
小心从盖过小腿的雪地里掐断半片枯草,便俯身靠近探去。
从树丛缝隙往外一瞧。
却见林外是条小道,两匹骏马拉着的马车,正停靠在座宽敞院子木屋前。
木屋精致,白雪渲染,别有些许风味。
马车之上,先是跃下位矫捷之人,直奔院门栅栏,熟练的解开后门闩后。
又回身至马车处,摆出恭敬夸张模样,嬉笑道:“我敬爱的娘子,请下车。”
马车中人影显出。
一道披着白紫相间斗篷的靓影便随声从车门中拂帘而出。
男子迎上,关怀备至的搀扶女子手臂缓步下车。
“真是辛苦我娘子了。”男子温和声音。
扶女子步入院中,男子语调略带自责的继续解释道:
“最近祸事四起,南部之事未平,妖族又即将生事。
妖族行事鄙劣,我娇羞可爱的娘子又刚有身孕,若住门中,门中暗藏的宵小之徒,我未能清理干净,不得已只能委屈我娇美善良的娘子暂住于此。”
此处隐蔽,安全得很,出入口我皆布置法阵,绝无他人踏入扰了娘子。”
男子顿了顿。
“待我清理门中叛贼,降服生事妖邪,定会把我这娇艳似暖阳的娘子接回门中好生伺候。”
“不碍事的。”女子揽住男子胳膊,同样温柔的声音。
“反倒是你呀,得多注意安全才————是!”
随着最后一字音调拉长。
“嗷嗷!”
男子嚎叫着跳出半丈开外,捂着刚被女子揽住的胳膊,龇牙咧嘴的原地蹦跳。
“瞧你这不正经的模样就来气!”
女子举手就要追打。
男子既保护又躲避:“娘子,此处寒冷,若真要实施家法,可入了屋中再施可好?不然冻坏了我家娇滴滴的娘子可如何是好?”
女子娇哼。
男子不敢再躲避,结结实实吃上女子软绵入骨的一掌后,顺势把女子轻柔怀抱。
林中一直窥看的莫水流,这时也忍不住收回脑袋。
“呸!光天化日,臭不要脸!”
“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里看人秀恩爱!”
半响,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瞧着漫天飞雪。
接着捞起脚下积雪,困惑自语:
“我咋不觉得冷呢?”
“还有点暧……?”
…………………………
“手动了,手动了!”
“小兄弟?莫小兄弟?莫小兄弟?听得见吗?”
原本漫天的大雪,随着眼帘的睁开而翻了篇章。
一张布满焦虑的模糊大脸把视线完全遮掩。
又亲眼瞧着这张焦虑大脸变成欣喜状的扭头叫道:
“醒了!醒了!”
--------------……
待莫水流完全恢复意识。
才知道刚刚步入的雪景只是一场梦境。
此刻正躺在壮衙役家中偏房床榻上。
自从冲霄观与鲁道长决战后。
己昏迷了小半天。
简单交谈中得知。
许捕头和壮衙役都没事,并且鲁道长已经伏诛,竟是一只穿山甲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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