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畔,一排香樟树开得枝繁叶茂。春日的阳光,透过樟叶缝隙打在水泥地面,晕出点点光斑。
惊蛰雷鸣,万物始发。清明小雨,春暖花开。
娇俏小娘,单车侧坐,双腿荡起,如采菱娘江水涤玉足。
一双白玉柔荑抓在少年郎蓝白校服上,红唇微抿,海棠春色。
轻哼开嗓,少年骑行时链条铰齿声是她的前奏。
【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
我聆听感伤你声音悠扬
风铃摇晃清脆响
江边的小村庄午睡般安详】
轻吟浅唱,无限柔肠。
伴随着歌声,少女抓着少年腰间衣衫的小手,也大胆起来,改抓为挽,轻挽换箍,好似要将苏楠揉进她生命中一般。
少年蓝白校服上那淡淡洗衣粉香气,是她的整个青春。
白河一中甲白河,高三1班甲一中。
白河一中每个年级的1班,便是理科尖子班,固定50人,打出去的名号是县长儿子也得靠全年级前50名的成绩进班。
由每学期期中和期末成绩决定。
虽然没有那些高考名校的清北班那么玄乎,但白河一中高三1班的学生基本也都是985,211的种子选手。
当年苏楠考了个一本,可以说是拉低了整个1班的分数线,1班之耻。
刚开始几年的同学会每次都要拉出来被同学们鞭尸。
这情况,直到后来苏楠事业有成后,才缓和许多。
那些曾经明嘲暗讽的同学们又显得那般的深情厚谊、热络大方。
正应了黄渤那句话:有钱后,身边全是好人。
两人走进教室,同学们也已经到的七七八八了,偶有几个正在闲聊的,但更多的是伏身案牍,抓紧每分每秒刷着试题。
能在高三末尾还留在一班的,哪个不是学疯子。
班主任沐星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李鸿鹄两米的身高自然是班级的最后一排,作为他的死党,苏楠挑了他做同桌,也扎根在了这传闻中的班级人才济济区。
昨天出校才整理的一尘不染的课桌,一晚上没见,新发的试卷铺满了整张桌子,白底黑字,颇有一种凌乱之美。
两人拾掇了一下。沿中央线对折之后,差不多半本书的厚度。
“哪有什么天才、学霸,也不过是卷子比别人做得多罢了。”李鸿鹄感慨了一句。
引来周围人幽怨的目光苏楠更是直接一拳轰在李鸿鹄那比他大腿还粗的铁臂之上。
“滚!显着你了!”
1班谁都能说这句话,唯独你李鸿鹄真不配喊。
不过苏楠也不得不承认李鸿鹄说的的确对,在这个偏远地区,经济落后,教育水平落后的地区,很多寒门学子走出大山里的最好途径就是刷题,学习。
现在社会很多人都给这些学子取名——小镇做题家。
但是这是寒门子弟的最好出路了,张桂梅老师说过,我们生在这样环境里,除了做题就是做题,别无选择。
没有哪个人愿意天天刷题,但是为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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